“韩龙学是不是文曲星，
肉眼凡胎看不出来。不过他是当真有本事。在他之前，军器监
年才多少套甲胄？如今又是多少套。现在京城只恨铁少，让造甲
工匠都变清闲。”
正说着话，迎面
失望。
李铁脚紧紧跟着折可适，他在山路上走得四平八稳模样，到不枉
铁脚诨名：“听说这两千套板甲不过京城军器监三五日产量，想那军器监年十五六万套精铁板甲，只要两个月，就能让们麟府军全身上下都是铁甲。”
“别指望再多，西军、京营、河北、河东，哪家不等着将铁甲配齐全？再轮到麟府，还不是要到多少年后。”折可适抬手指指李铁脚身上，“还是将你身上这套板甲保养好才是真，省得过两年锈没得用。”
裙甲、护胫、护臂等零碎配件没装上，不过李铁脚还是将前胸后背两片护甲给挂上，他脚力惊人，不在乎行军时身上多十几二十斤。偌大拳头嘭嘭地在胸口敲两下，“都可以当镜子用。”羊尾油将板甲前后构件擦得油光水亮，确是能当镜子使用。
底层军官身上板甲式样与士兵们相同，但都带着红褐铜色，胸前、背后甲板还装饰波浪形花纹，头盔上红缨也比士兵高上五寸，这身份下就起来。
到指挥使级以后，则是加配护臂护腿，内衬更多层挡箭丝绸。至于将军级之后，配件则更多，不仅有札甲甲叶做活动部件，与板甲配合起来甲胄，也有形似河虾外壳，截截地用钉子铆起来甲胄。
而折可适在太原府，还见过更极端板甲。将从头到脚全都包在铁皮之中，就连双手都用铁手套给包起来，足足有百斤之重，人进去就别想再走路。
据说这本来是准备给郭逵，折可适两个月前去太原领京中下发军器时，正好就撞上。套甲胄，上上下下不知怎
弄得金光闪闪。看着倒是漂亮，如果天上有太阳，隔着三五里都能认出来。唯点不好，就不能穿着上阵，郭逵看之后直截当地给推掉。军器监这套在韩冈离开后新开发出来产品，并没有能推销出去——郭逵倒是喜欢收藏兵器，但甲胄和重弩，就算他已是国之干城，世所公认当朝排行第大将，都不敢干犯律法多留几套在家中。
“四郎是跟发明板甲、飞船小韩学士见过吧？现在人人都说说他才是真正文曲星。”李铁脚凑上前问道。
折可适只在宣抚司中见过两面，并没有深交，甚至仅仅行礼问候两句而已，但当时他得官不过年，就能顶着韩绛威风，任谁看都知道日后绝不是个简单人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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