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不是名哨探回报就让他深信不疑。此前派出去几十名哨探,有四分之陆陆续续地都将发现辽国骑兵消息报上来。上报辽国骑兵人数有多有少,最少三十余骑,多则达到五百骑。尽管他们都打着西夏旗号,但穿着打扮,甚至所乘战马品种,都与党项人有着很大分别。
如果是关西禁军,肯定不可能认出他们身份,毕竟从来没有接触过,多半会认为是西夏国中个装束特别部族罢。但这里是河东,不但与党项人交手,同时也日夜提防着盘踞云中契丹人侵袭。契丹人和党项人装束区别太大,可以说是见便知。
“会不会是党项人假扮。”折克柔忽然又问道。看出破绽般地大声说起来,“他们行军路线不对!派出去斥候所发现疑似辽人骑兵部队地方,是位于丰州外
“这不可能!”
折克柔几乎不能控制自己双脚,颤抖手按在交椅旁小几上支撑着。只是厚实松木打制茶几立刻给带着抖起来,几上茶盏丁玲哐啷地碎地,茶水全都泼在地上。
河东、关西都赫赫有名折家家主,此时抖得厉害,“这不可能,契丹人怎会为西贼火中取栗?!是准备毁澶渊之盟?岁币不想要!?”
“所以他们打着西夏人旗号!”
折克行与西贼骑兵交手几十年,大战小战数百次,从没有见他畏惧过,可今天却是铁青脸。因为很有可能在进攻丰州同时,受到契丹人袭击,更因为堂兄眼下失态。
折克柔心中被契丹铁骑马蹄声给充满,并没有感受到兄弟心头怒意:“打着旗号又能瞒得过?”
现任府州知州是折克柔,不过州中政事兵事都是由他堂弟折克行拿主意。前任府州知州折继祖是折克行父亲,不过折继祖职位是继承自他兄长折继闵,也就是折克柔父亲。所以在折继祖过世前所上遗表中,就请求朝廷将府州知府职位交给折克柔。只是折克柔身体直不好,为人庸碌,实际上府州执掌者是折克行。如果折克柔病死,下任折家家主就会落回到折继祖长子折克行头上。
“该正视现实!”折克行瞥堂兄眼,已经确信必然是辽人:“唇亡齿寒,契丹人本就不可能看着大宋步步将西夏平灭,都把女儿嫁给秉常,难道还不能派些兵马?只要是打着西夏人旗号,就算是被拆穿,辽人也能推个干净。”
“此事不要妄下定论!”端坐在尊位上郭逵双眼半睁半闭,将自己浮动心情藏在双眼眼帘之下,“必须要查探清楚再说。”
折克行低头叹,还要怎查探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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