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算是军中
常识，也是出门在外旅行者常识，就算是码头上抗包苦力也都
解
些，但放在李复等读书人身上，只要没有经历过，可是个都想不到，只能点头受教。
韩冈仔细盯着他们脸上表情，倒是没有见到哪个有不以为然地表情。
这就好。韩冈心中满意，继续道，“军中士气不可能靠着干粮、咸菜来保持，有肉有汤热饭菜比起还没到手银绢恩赏更有效。洗脚热水，能让士兵们第二天多走上十里。只是这些事说是很容易，要安排起来不容易……”
……
来自秦凤、泾原两路西军刚刚南下，罗兀城也只是刚刚捉到几个刺探军情斥候，韩冈还在京城考校他幕僚，而河东早早地就拉开战争序幕。
叹道，“如果能让上万步卒在条道路上做到日百里，这份能耐就当得起名将二字。”
“也就是要兵精将良？”直以来都说话不多周毖问着。
“确，要想做到日百里，兵是要精，将是要良。可不仅仅是兵精将良问题。怎
让士兵在长途行军时，不至于士气低落，可以随时接战，不是有人望将领说句话就够——”
李复立刻接口道：“善抚士卒？”
韩冈笑笑，空口白话四个字可以写在书上。可没有具体条款，就没有任何实际意义，细节之中才能见到真章。
不同于战事还在酝酿之中广西，也不同于尚不见动静关西，河东战鼓此时已经敲响。
代州、宁化、岢岚、火山，河东北方边境各军州面向辽国西京道关隘，皆是戒备森严。
雁门关上，双双警惕眼睛盯着北方，防着西京道中契丹铁
陈震沉声道：“与士卒最下者同衣食，卧不设席，行不骑乘，亲裹赢粮，与士卒分劳苦。”
韩冈脸上还是保持着淡然微笑，“这是吴起！”
依然是没有说到点子上。这个时代，想让军中将帅学习吴起做法根本不可能。其实如果当真将医疗卫生制度上读得熟，并加以理解——尽管里面没有说这方面事——但如果有心，能做到触类旁通。
李复抓抓耳朵，陈震则头歪点，与同学们起用疑惑视线看这韩冈，等他说出答案。
“很简单，到落脚地方能用热水洗个脚，能吃到热饭热菜，喝到热汤，对听命打仗士兵来说，没有比这个更好待遇。”韩冈神容严肃，“但这些事必须要快，不能等到卒伍们身子冷下来。旦人歇息下来，出过汗身子很快就会变冷，再吃些冷食，内外交加，很容易就病倒片。而没有热水洗脚，不能让走天两脚血脉活络畅通，第二天就别想走得更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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