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夺回丰州是共同心意,其他问题则全然有别。是否放弃攻打交趾;对交趾是惩罚还是灭国;攻打交趾时机;甚至为此调动兵马数量和来源,全都不样。
就如吴充,他也说要攻取交趾。但他提议,让韩冈不能不怀疑他目。调动河北兵?而且才两万!身为枢密使不可能不知道河北军情况,从河北调兵南下,他是打算平交趾,还是想看朝廷大军失败?
韩冈还没有走进宫城时候,就已经预料到今天殿上形势。在王安石无法到场情况下,自己在殿中宰辅们中肯定是得不到多少支持,除王韶之外,就算是吕惠卿多半都是心怀鬼胎。
赵顼已经是听够两府中争执,眼神中带着些许怒意。但他不好发作,只能改而问着韩冈:“不知韩卿对此有何方略?”
韩冈点头,“臣确有份方略,只是需要沙盘来解说。”
依从着他口谕,现在成功,当然就是他功劳,“此事朕已得知。左州、忠州既然不肯顺服,韩卿杀得正好!非如此,三十六峒蛮部哪里可知皇宋雷霆手段!”
吴充暗自冷笑下,他现在已经知道韩冈想说什。
韩冈叹口气:“在臣北返之前,三十六峒已破敌数十部,解救出来中国子民已有两千余。仅仅是边境之地,就有两千百姓被掳掠为奴。那升龙府处又该有多少?皆是皇宋臣民,岂可让其久沦贼手?”
“陛下。”王韶首先出来支持韩冈,“韩冈此言说得正是,交贼不可不除,中国子民亦不可不救。”
冯京反问道:“丰州岂能留于西贼之手?”
赵顼听,立刻就有兴趣,忙带着群臣起身,从正殿转往偏殿。
吴充半眯着眼睛,心里揣摩着韩冈到底会如何来说服天子。不过他不可能成功,只要丰州问题还在,关西兵就动不,韩冈即便想出兵,也只能用河北军队。
跟随者天子脚步冯京在心中冷笑着,眼下丰州问题更重要,而交趾得放在第二。章惇、韩冈想要立功劳,就必须在调兵问题上进行退让。作为宰相,冯京比世人都要清楚邕州大战内情,他绝不相
“丰州自当平,但奈何被掳往交趾数万生民。”吕惠卿长声叹。
王珪则道:“邕州还有两千俘虏,可用来交换。”
“交趾敢于冒犯天威,自当予以剿平,只是西军兵力时不能抽调,可以少待时日。”蔡挺说着。
吴充则紧跟句:“西军不可动,但河北兵可用。有两万官军,辅以蛮部,当可平灭交趾。”
只听着两府宰执们几句对话,韩冈也就明,当下两府加起来虽不过六人,但各自心思则是没有个相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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