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不是要将忠州、左州领下溪峒都扫平掉?”韩廉兴奋地问着。
“早间本官说过,从今往后左右江三十六峒没有左州、忠州两家。剩下手尾就让后面洞主们去处理,投名状先得给交上来!”韩冈回头,“斩草要除根!”
汉人善生聚,不论做工务农都远比蛮夷出色,辽国、西夏攻进中国时候,做得最多也就是劫掠人口,驭汉人为奴,为他们提供税赋。四方蛮夷,也都将汉人当成是肥羊般。交趾就是个现成例子,而最近在蜀中茂州闹起来蛮部叛乱,也是因为当地筑城,让蛮部无处劫掠吗,又担心起汉人报复缘故。而且这样事,千年之后也不少。
对付这样强盗,最好办法就是将贼手剁下,让犯罪成本高昂得无人能承受得起。只有用杀才能止杀。只有用更血腥手段报复回去,才能遏制蛮夷对汉人窥探。
——这就叫“以直报怨!”
洞主们个个面色如土,如果这时候再违逆韩冈心意,官军接下来目标,肯定就会轮到自己。
出战大军回营休整,韩冈已经安排下酒宴,他让人从宾州运来酒水,大部分还是为凯旋军队所准备。
待观礼百姓都散去,韩冈返身往衙门里走。在韩冈身后,邕州通判低声问着昨夜提前带着忠州、左州两家洞主首级回来韩廉,“到底卫福、侬章额是因为什没来?”
“何须多问?忠州有六百汉人,左州有千多,大多是最近刚刚掳掠而来,吃不少苦。”李信在旁接口,脸上有着淡淡不忍,以及浓浓憎恨,“当时时义愤,就把两家住在主峒中男丁都杀光,究竟是什原因也没必要问。”
轻描淡写地说着两家被拘束起来汉人“吃不少苦”,但实际情况,肯定只会比李信说出来更惨,说是时义愤,恐怕愤怒更多点。
这是临时州衙主厅中第三次会议,莅会还是韩冈为首邕州*员,以及左右江三十六溪峒洞主。
“古万寨、太平寨、永平寨,本官接下来要重新修复这三座军寨。”韩冈旧话重提,但说话语气和内容已经完全变,而在
“只杀男丁?”邕州通判问着。
“两家妇孺倒是没动,总不能做事做得跟蛮夷样。”
“只是破主峒吧?”韩冈在前面问着。
“嗯。”李信点头,“时间仓促,只来得及攻下两家主峒。不过赶来救援援军,也气杀退几部。”
左州、忠州两家是左江有数大溪峒,座主峒,下面还有好几处、甚至十几处小峒。李信领军速攻,攻下当然也只会是两家主峒,在附属小峒中,两家少说还有数千近万人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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