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韩冈看来,抵御疾病主要手段还是要靠严谨合理卫生制度,防病永远都是要放在治病之前。如果想要保证南下大军拥有足够战斗力,至少在医疗制度上就必须更加严格。
在邕州个多月时间里,韩冈领头,加上雷简等众随军医官襄助,部比起韩冈当年编写、几年来又屡经修订通用版本、要更加严格南方卫生管理条例,逐渐有雏形。
当韩冈将定下
用个多月时间,韩冈指挥着邕州城居民,总算将城中废墟给清理遍。
当韩冈和两万多邕州百姓终于从忙碌中抬起头来时候,城外田地里面占城稻已经长得郁郁葱葱,都开始抽穗灌浆。
尽管不可能用焕然新来形容,但至少不再是尸臭漫城,而位于主干道附近被焚毁房屋,也都处理干净,站在高处放眼望过去,日前还瓦砾遍地废墟,已经变成片片空白场地。大部分场地角,还整齐地堆放着尚能继续利用瓦石和木料。在这次劫难中,被毁掉屋舍也多在主要街道附近,城中偏僻点位置,损坏并不算多,也不需要刻意去清理。
章惇早已回桂州去,他在担任广西经略使同时,也还是桂州知州。不论从什方面来说,他都不能将手上职事交给通判太久。
韩冈现在还代管着邕州大小事务,不过他已经将具体施行工作交给苏子元来负责。他和章惇联名推荐苏子元为邕州知州,不论是从苏子元立下功劳上,还是他本人身份上,这项提名,朝廷驳回可能性很小。既然苏子元做定邕州知州,自己就没必要管得太宽太多。
开始,苏子元其实是准备报丁忧,为父母守制三年——居父母之丧,庐墓三年乃是常理。
“父母之仇,不共戴天。不思复仇,可为孝乎?”这是前些日子韩冈劝说苏子元留下来任官时质问。
在章惇韩冈起承诺要奏请朝廷,继续攻打交趾之后,苏子元同意担任邕州知州。不过为合乎世间规矩,他照例上书请丁忧走个过场,省得有御史闲得没事找茬;而韩冈和章惇则上书为其请求朝廷夺情。
这并不能算是特例,镇守边疆重臣——虽以武将为多,但文臣亦偶有为之——朝廷往往都会下旨夺情,不会让个人丧事问题,影响到边疆防务安全。只要朝廷同意章惇韩冈申请,批复下来后,苏子元就不会拒绝。
韩冈现在主要精力,还是放在医疗卫生上。攻打交趾,最大敌人不是交趾兵,而是南方恶劣自然条件。没有完全开发出来土地,加上让北方人无法适应气候,这是狄青当年所领平叛军最大伤亡原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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