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人走得快。”韩冈眯起
眼睛。在交趾军掀起
狂涛中，有十几点火光冲在最前面，从速度上看，那只会是骑兵，看着他们方向，是直奔归仁铺大营，“还是先派人查探，李常杰果然是小心谨慎。”
“这几日连吃败仗，李常杰早是畏官军如虎，哪里还敢不小心谨慎？还有就是运使说，交趾兵最恨李常杰，军心不稳，若是匆忙间遇到伏击，肯定会溃败。哪里比得上运使得军心？”
韩冈笑着摇摇头。他说交趾兵最恨李常杰，其实将同样道理用在
而步兵也在同时出动，
个指挥个指挥离开大营，循着不同路线，向着北面扑过去。
……
“李常杰果然出来。”
遍布荒野之上，是密密麻麻、数也数不清火光。看着心惊胆跳。
在官道上串联成线火炬只不过是条星河，而归仁铺南面原野上，则是群星汇聚天幕。上万交趾兵从营地中杀出，然后在原野上扩散开来，更像猛砸过来惊涛骇浪，要将大地给掩盖。
为让自己犹疑不定而故意。史书中不是有增灶减灶战例吗？虚虚实实，本就是用兵法门。
不过要是这
圈圈地绕下去，事情都没有个局。
问题归结到最后，就是个简单选择：
追，还是不追？
没有犹豫太多时间，李常杰很快就下决断。
夜色遮蔽交趾兵身形，只能看见无数火光占据整个视野。由光织成洪流汹涌澎湃，比起白昼时更为摄人心魄。
“人马多，当真就让人望而生畏。”
听着韩冈仿佛事不关己评价，李信动动嘴，若是他手上兵力再多点……不过现在想这些事并没有意义，他也只有八百兵而已。
“不过土鸡瓦狗，若是官军再多点，李常杰如何能猖狂。”黄金满跟在韩冈身边。就算是他部众正举着火把向北行去，他也只是派儿子去指挥。作为人质，作为投效降将，他态度摆得很正。
“为防被偷袭，李常杰不在官道上集中前进。在天亮以前，他们到底能不能走到寨子外？”
他将两万余大军调来此处，不是为将宋人给吓走，他不会为此心满意足。不论宋人打什主意，他都没有放过他们意思。
新到万兵马不便动用，他们在雨中走天，必须休息夜，只能明天白天再追上来。
至于伏兵问题，难道宋人会以为自己连个斥候都不派？
只比宋军慢半个时辰，交趾军也有动作。
首先出动是作为斥候骑兵，向着归仁铺宋军营地进发。虽然在黑夜中奔驰，很容易因各种意外摔下马来，但就算小跑着，也会比步兵速度更快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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