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大方……”
“那是什
？”
“他们
脚趾都被宋人砍
！”
李常杰霍然而起，双眼圆瞪：“什！？宋人竟敢如此辣手！”
百多名交趾士兵，身子摇摇晃晃，从归仁铺大营路回来，走上几步就会摔上跤，最后是互相搀扶着，走完所有路程。
也只能到此为止。
“太尉。”李常杰麾下名将领站出来提着建议，“今天天色晦暗，正好可以夜袭。”
在看不到星月夜晚偷袭敌营，听起来倒是不错。如果宋人不防备话，确有几分可能成功。
但宋人可能不防备吗？
李常杰很快就拒绝在夜中冒险。要是攻打宋军大营时，有人从背后掩杀过来，直接就会崩溃。而且说不定还会下雨，下雨天进攻，对面弓弩确会威力大减，可凭着眼下军中士气，想在雨水中走夜路都是问题，何况摸黑攻打营寨。还不如继续派少数兵力去骚扰，让寨中守军无法休息。
北上犯境，又在钦州、廉州、邕州城中大肆杀戮。这样敌人，宋人不但饶他们性命，砍下脚趾后，不忘包扎止血。可这看似宽容行为，却处处透着残忍狠辣，已经是辈子废物，除条命以外，什都不剩下。这比直接砍头还要狠毒。不但浪费军粮，帐下士卒看到他们现在模样，哪里还有什战意。
李常杰看得目眦欲裂，脸色铁青，宋人下手太狠毒。而跪伏在自己面前，痛哭流涕这群被释放俘虏，也让李常杰感到愤怒，他们若是拼将死，又何至于此？
“太尉，他们该怎处置。”李常杰被人问着。
闭起眼睛考虑下，旋又睁开，“送到后方去，让宗太尉好生照料。”
李常杰作出个宽仁大量决定，但这并不代表他当真放宽心。捏得紧紧拳头泄露他心中愤怒。他现在就在等着个消息，如果当真能确认，不管是谁下
但李常杰现在心情总是像堵上块石头样，在心中沉甸甸。宋军到底有多少人，没有弄清这个问题，他始终难以释怀。
如果能确定宋人有更多援军，李常杰肯定不会再选择进攻，只要等宗亶他们全数渡过左江，自己就可以向南方撤离。但要是只有八百人，被宋人唬住屈辱，李常杰怎都不能咽下。
方才围攻宋人营垒时候，他已经派队骑兵绕过归仁铺，往昆仑关方向过去查探。如果宋军在昆仑关中有人，至少会出来驱逐。如果没有这做，就证明眼前敌军，就是来援全部兵力。
“太尉！”名部将匆匆进帐来禀报，“宋人把俘虏都放回来。”
“怎这大方？”李常杰狐疑地问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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