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两家西邻大理国
蛮部。罗殿在夔州路南，广西西北。其国传世久长，据说是诸葛武侯征伐南蛮时候，就封
罗殿王，至今已经传几十代。自杞则在罗殿南面，溯右江而上至横山寨，再往西北行十三程便至其境；自象州顺着都泥江上溯，也能抵达自杞。”
听苏子元这
解释，韩冈差不多有点数。大理就是云南，西邻大理，便是在云南东侧。自杞不用说，应该是滇东山区中部族，所谓都泥江，既然在象州汇入珠江，基本上能确定就是后世南盘江，其上游也就在云南。至于罗殿，前面苏子元说其地在自杞——也就是滇东——以北，那当是贵州西南，大略在安顺市那片。
不过将地理做古今对照，也只证明韩冈记忆力还算不错。唯可以确定是，南方军马这下有着落。
“广西现在没有马市？”
“没有！”苏子元摇头，神色下又变得伤感起来，“家严旧日曾有意开辟马市，遣人去横山寨查探。本准备切就绪后，便上书朝廷，可惜交趾贼军来袭……”
群陌生人围着，点也不见受惊吓，很温顺地站着，让识马韩冈、李信都满意得直点头，“日后打进交趾，若多攒下些滇马来运粮，倒是方便。”
“运使说得正是。”
韩冈冲着南方指指：“交趾人战马似乎也是滇马？”
这件事，苏子元倒是不太清楚，“马不耐湿热，交趾气候当也不能养马，多半就是从大理来。”
何缮在旁边小心地插话道，“不管是交趾还是广源，军中所用马匹，皆是从大理贩来。只是道路险阻，加上价格腾贵，所以两家战马数量都很少。”
韩冈这下明白，难怪苏子元对马事这般清楚，原来苏缄早就有所准备。
韩冈叹口气，“这些事就放边吧。”知道李常杰不可能弄到多少马匹，他就放下心来，“日后有是时间去找滇马来补
“原来如此。”李信点点头。
骑乘上阵战马，从体格、到耐力、再到脾性，每条都要进行考核。十匹马中间，差不多也有两匹能充作战马。所以战马价格往往是普通马匹十倍。昨日战斗中，交趾骑兵坐骑，连死带伤损失差不多百匹左右。这下子可就是近万贯大钱不翼而飞，想来李常杰得知后，恐怕都要哭出来。
“广南西路这边贩马是走哪条路？”韩冈转头又问着苏子元。
“邕州、宜州都有路通大理，不过要分别经过自杞和罗殿两部转运。没有直接道大理国道路。”苏子元道，“川中可通大理，不过川中自产马匹，所以不多见。”
“自杞？罗殿？”韩冈对这两个地名很陌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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