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始在唐州驿站中,碰上广西来信使,听说邕州已经守二十多天之后,韩冈和章惇都放下心。般来说,攻城战如
过。在太医局中,他医术排着倒数,远远比不上给天子、太后看病几个御医,但他升官样不慢。靠是什,雷简很清楚。
雷简不肯听劝,李信再瞥眼便不作理会,这事让他表弟拿主意好。
“已经到兴安,纤夫终于可以歇着。”李信要管着他兵,在最后条船上坐镇,章惇和韩冈则是在中间主船上。码头上传来号子声传到船上,章惇和韩冈掀帘走出来,“没有光,夜中灵渠不好走,纤夫得让兴安县换上批,也需要时间。今天歇上夜,等明天过灵渠,就能到桂州。玉昆,你看如何?”
“灵渠水流是湘水往漓水去,入灵渠后就可以顺流直下,倒也不需要纤夫。夜走到南面出口灵川,天亮之后,正好可以顺水去桂林。”
章惇惊讶地看韩冈眼,他这个陕西人怎知道灵渠水流方向。但他再往水面上看看,变恍然大悟。江中筑堤,冲着上游还有尖嘴分流,而他们上行过来还是人工开凿渠道,只要想想,当然就知道灵渠中水究竟是从哪里来。“原来如此,玉昆果然是心细如发。”
“不敢当。”韩冈曾经饱览过漓湘之间风土人情,灵渠可不是第次来,只是没有坐船在灵渠上走过而已。知道章惇是误会,但他也只是谦虚下,没办法解释。
“既然过灵渠不需要纤夫,那就好办。”韩冈要连夜行路,章惇也不会反对。他们沿着湘水上溯样,都是靠纤夫路拉上来,纤夫走多快,船就走得多快,心急如焚也没用,现在终于从逆流变成顺流,章惇也想走快点,“就让兴安县换上批熟悉水情船工,让他们指点着过灵渠。”
湘江越往上游去,就越要依靠纤夫手段。灵渠也有纤夫,不过只负责北上船只,南下就是下水船,顺流直下。韩冈虽说是要急着过灵渠往桂州去,不过他心里已经不是很急躁。已经过个半月还多,邕州还没有传来噩耗,苏缄想保着邕州,应该就不会有问题。
章惇、韩冈从京城南下,路都是兼程而行,可也是足足用十五天方才抵达潭州。等待奉召出动潭州军做好切准备,又用他们两天时间。而后沿着湘水路上行,到今天抵达兴安,进入桂州地界,则是正好是第十天。
只用二十七天便从京城至桂州,其中有三分之路程,还带着兵——尽管是乘船——这个速度已经是足够快,也只比来往广西和京城急脚递稍慢那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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