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邕州被围,刘彝派出广西都监张守节率领三千兵马,赶来援救。但张守节是个胆怯无能将领,在路上磨磨蹭蹭。苏缄等不下去,派人带着包有求救信蜡丸,连夜潜出城去,去找广西提点刑狱使宋球——经略刘彝,苏缄是不敢信。而五天后,援军消息就传来。
从后来城外喊话,苏缄他们用番工夫将整件事拼凑起
多,得省着些用。”
“神臂弓用木羽箭,不是不需要翎羽,要省很多材料吗?”
“木羽箭是便宜,用着薄木片做翎尾,也就文钱支,比起白羽箭都要便宜许多。就是邕州城里面没那多造箭矢工匠,也没法儿铸范。”唐子正认为这场战事结束后,自己去军器监也够格,支箭矢几文钱,他张口就能报出来,“铁料用民家铁锅也可以、库中也不缺牛皮来制胶,就是缺匠人,缺炭火。不能铸范,箭镞都造不。”
“库中还有八万多支,张弩也就百多支。只能等贼军射进来时,在地上捡着用。”城外贼军也有神臂弓,就在他们竖起旗杆同时,也拿出两百多具,估计是个指挥数目。“真不知道是谁家援军。”虽然领着援军张守节已经自食恶果,可苏子正还是忍不住心头气。
“桂州城中神臂弓也没多少,最多千五,那还是经略司治所。”苏缄上京时与韩冈结交,让朝中配发下来给邕州神臂弓没有在周转中耽搁,可桂州就没有这好运气。
“被射杀贼军也有两三千人,他们撑不多久。如果援军还在,说不定都已经回师。”唐子正回头再看眼张守节头颅,只乌鸦在乱蓬蓬头发上跳着,嘴里不知叼着个什东西,仔细看看,忽然发现眼眶空掉,“去年见到张守节,看着也是个副豪杰做派。没想到竟是个胆小如鼠人物,如今又落个此等下场。”
“此人外强中干。”苏缄不想再看,转身就往前走。守城军士纷纷行礼,对这位老人礼敬有加,是发自内心崇敬。围城这些日子来,苏缄表现,邕州百姓都看在眼里。
“如果他没有在昆仑关处逗留不进,及早来援,李常杰反而腾不出手。只要在附近扎下城寨,掎角之势即成,交趾人早就退兵。”苏子正还再回头望着。
说起让邕州城彻底孤立罪魁祸首,唐子正与苏子正就有共同语言:“确是自作自受。刚开始时候,哪家贼人愿意离开富庶邕州,去与援军对拼,丢当先入城机会,不知损失会有多少。那时候李常杰最多派点人去看着昆仑关。”
可是到屡攻不下时候,李常杰反而要用那三千援军来提振士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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