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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卧榻之侧，岂容他人鼾睡。”
回到军器监中，韩冈向下属们通报
要调任广西
消息。引起
阵混乱之后，他就让人快点去做交接准备。下面监丞、令史，都赶着去忙，韩冈则是坐在公厅中，想着章惇话。
章惇出任桂州知州，韩冈任广西转运副使，新党两位干将全都出外，而且是出任州郡和漕司，并非是临时性质差遣。从人事角度上来说，新党似乎是吃大亏。而且旦平南行营建立，在领军主帅压制下，章惇、韩冈能立功机会都不会太多。
但话说回来，只要章惇、韩冈表现得足够好，在平南行营正式建立之前，就有足够战果。天子和朝堂也只能围绕他们两人来组建南征行营。
器监账目干干净净，
没在里面探过次手。里面各项规条，又多是依从吕吉甫，难以更易。再说，如今板甲局产量是天四百五十具。个月就是万三，光是要维持现有产量就够人忙活阵。而想要在军器发明上胜过，更是不可能。别韩冈不敢自傲，唯独在军器这处，是绝不会输人。”
“玉昆，解释得太多。”章惇看韩冈眼，眼中带着笑意。
“……嗯。”韩冈默然片刻，忽自嘲笑，“因为不甘心啊。”
韩冈确有些不甘心，倒不是因为要去广西任官，而是邕州之事出乎意料之外。如果没有邕州事，他还想在军器监中再做上年，至少将钢铁冶炼方面工艺，尽量再推进步。不论谁接手军器监，对冶炼方面投入绝不会比在他手上时更多。
可惜交趾南侵，韩冈自然需要南下。相比起还可以找到定水平合用人选代管军器监，韩冈在军中医疗上面作用——尤其是给军中将士信心——则难以替代。
听章惇口气，他便是这
想。
章惇由翰林学士出任经略使，如果当真能做到，那自此以后，便有进入枢府资格。
而反过来看自己。说起职位，转运副使其实要比转运使低上两级到三级——这是为凸显主官权威，不至于因纷争而坏政事——也就是中州知州资序。这项任命对韩冈来说算不上是高升，如果再将京城、地方问题算进来，他其实是吃大亏。可挣功劳职位，就像是
“军器监可能会由曾令绰【曾孝宽】回来兼管，玉昆你就放心好……”
韩冈点点头，也算放心点，至少曾孝宽不会蠢到想要在军器监坏事。
“京中之事都要放下。此次你去广西，可是要还南疆个太平！”章惇顿下，“另外，则还有句。”
“什？”
“卧榻之侧，岂容他人鼾睡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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