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名近卫装束士兵,拖着个披头散发、穿着军服汉子,从衙门中路拖出来。到苏缄面前,将汉子狠狠地掼在地上。那汉子被五花大绑,掼在地上,像条虫子样不能动弹手脚,就只能勉强抬起头来看着苏缄。
苏缄踏前步,指着那汉子:“大校翟绩,身为朝廷命官,食天子俸禄,临敌之时,不思报国,竟欲弃城而逃。军法在上,此罪难饶……”
“苏缄,你别说爷爷,你还不是让你儿子先逃!”翟绩愤怒地大吼着,他已经放开切,临阵脱逃肯定是死罪,但他死前也要给苏缄个难看,“爷爷就守着门,眼睛好使得很,看得清二楚。你身边直跟着陈先生呢?难道不是护着你儿子逃吗!?”
翟绩咧着嘴大声地吼着,人群中响起阵嗡嗡议论声,看着苏缄眼神都有些不对。
苏缄冷眼看着翟绩最后疯狂,他确已经
试问贼人何能破城?!”
苏缄高声宣扬着神臂弓威力,但他心中藏着深深遗憾。
要是没有为防止城中居民开城逃离而将城门用砖石填起,前日用神臂弓将贼军射得狼狈而逃时候,就可以趁机出城追杀番。即便只能派出千人,也能大败贼军,给交趾人个教训——这实在是太可惜。
交趾从来没有受过教训。
太宗时南征也是以失败而告终。自从五代分裂出去之后,交趾直以中国自居。欺压四邻,其国主甚至在国中称帝。对此等悖逆不道之举,朝廷却直是采取着视而不见态度,不想在南方生事。姑息养*策略,如今终于见到恶果。
苏缄反对对交趾姑息养*,但沈起、刘彝调来广西之后举动,他同样反对。尤其是刘彝那种将所有侬人蛮部,全都推到交趾那边愚蠢之举,更是让他从来没少上书过。禁绝市易,最吃亏不是交趾,而是两国之间蛮部。而且之前对侵占广源州不闻不问,其实也是将出产黄金、兵员边州送给交趾人愚行。
交趾不过旧唐数州边地,合起来也难跟广西路相比,但朝廷几十年来行事方略,却让交趾人年年地变得贪婪、骄横,不过嘬尔小国,竟然敢兵临中国,完全不将朝廷放下心上。而国中之人,也视交趾如虎,钦州、廉州、太平寨、永平寨,交趾人北返路上,几多城寨都没有坚守。在他邕州城中,竟然也有人要临阵脱逃。
赏过出战勇士,炫耀过城中守备,下面就该是惩戒时间。
让人将排开来军械和金帛财物都收起来,苏缄脸色沉下来,语调阴森地喝道:“带翟绩!”
苏缄声音将场中气氛降到冰点,时静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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