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尉，攻
“他们竟然敢出城？！”
没等李常杰、宗亶再多惊讶几句，两艘船上
宋军看见这边人多，就直冲
过来。隔着只有三十步距离举起神臂弓。
围城交趾上下，对宋人反击哪里有防备，船
过来匆匆忙忙地就向后跑。回头见船上举弩，跟着李常杰和宗亶亲卫、将佐就连忙将李常杰和宗亶扑倒在地。
“太尉，小心！”
李常杰头被闷在地上，江岸边阴湿泥土气息充斥满鼻满口。头上箭矢嗖嗖，听在耳边还有入肉后闷声和惨叫。两艘快舟上弩手射轮之后，就立刻放舟顺流而下，直奔邕州城而去。回过神来交趾军纷纷冲到岸边，向他们张弓怒射，只是船轻水急，转眼就入护城河中，从水门进邕州城。
敢坐视。”宗亶沉声说道，“得去堵上昆仑关。”
李常杰冷笑着：“当年侬智高就是太不小心，让狄青连夜冲过昆仑关，弄得只能在邕州城边归仁铺决战。否则绝不至于败亡得那
快。”
“还有出战檄文也得早点宣扬出去。”
“那还用说，名正方能言顺，”李常杰哈哈大笑，“‘今闻宋主昏庸，不循圣范；听安石贪邪之计，作青苗助役之科，使百姓膏脂涂地，而资其肥己之谋……’”
这段李常杰可是每次念起，都觉得妙不可言。
李常杰在亲卫搀扶下站起身，抹脸上两把，看看宗亶，也是满脸污泥。李常杰心头怒火熊熊，突然间周围人看着自己眼神不对，全都瞄着他腰背。
侧头下视，却见支弩矢扎在腰侧。李常杰心头先是凉，再定睛看时，则松口气。抬手拔出箭矢，箭镞已经穿透甲叶，要不是身着价值千金山文甲，换做是皮甲，正中肾门这箭就能要他性命。
“元福！丁满！”
心中惊悸和侥幸还未平复，身边又响起带着哭腔呼声。李常杰循声看过去，他带在身边两名裨将此时眼睛睁得老大，如同死鱼般毫无光泽，身上中短矢都是扎在要害处，已经是断气。
李常杰额头上青筋下下地跳着，瞪着邕州城墙，面目狰狞起来。
“……本职奉国王命，指道北行，欲清妖孽之波涛，有分土，无分民之意。要扫腥秽之污浊，歌尧天享舜日之佳期，
今出兵，固将拯济……”
这檄文不是让开封城中皇帝、宰相看，而是让宋人明白，这战究竟是谁错。
“们可是王师！”
声尖厉号角打断两人讨论。抬起头来，只见两艘如梭快舟沿着河道飞快驶近。报警号角声从前方直传过来，驻扎在前沿士卒正拼命地往回赶。
“是宋军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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