趁着罗兀城中混乱,宋军将架架霹雳砲推上阵前。六十余架巨型投石车在城下寨前摆出浩浩荡荡阵势,让城头上守军看寒胆。种谔将旗也提上来,牢牢地插进雪地中。两万宋军将士全都高声欢呼,伴着猝然响起战鼓,如雷霆、如海啸,引得附近山岭中积雪崩塌下来。
个竹筒这时从飞船上丢下来,啪嗒声落地。立刻有人上前去捡起来,转身送到种谔面前。抽出竹筒中纸条,种谔展开看,就抬头望着罗兀城中,“城里西贼居然没有动静。”
“还是不敢出来拼命。嵬名家人是不是给梁氏兄妹吓破胆?”种朴冷哼声。
巨大气囊就这拖着篮筐和篮筐里面宋军斥候,就这蹦上天空。自近三十丈高处,俯视着离之不远城池和军寨,将城寨中举动尽收眼底。
当兽首飞船在宋军阵列中腾起时候,罗兀城城头上很明显地惊起阵骚乱。就算党项高层中有那几人从细作那里,听说过宋人手中有能飞天船只,也不可能有机会当面看过实物,更别提下面什都不知道士卒。
旧年狄青因为相貌英俊如女子,故而上阵时就在脸上带着副青铜鬼面,披头散发地冲锋陷阵,让当面西夏军见之胆寒。当年带着青铜鬼面猛将如今早已不在人世,但现在飞在天上恶兽可比当年狄青更为可怖。
统率城中兵马嵬名阿埋望着天上张着血盆巨口怪兽,手脚冰凉。他当初就知道摊到这个职位不会有好结果,几次想调回兴庆府却都被堵回来。这两年没少烧香,想不到还有。
“这是什怪物?!”他尖叫着。
“这是飞船。”嵬名阿埋身边幕僚提醒道。
“这就是飞船?”嵬名阿埋心定些,他自从来到罗兀城后,为自己小名,着力打听宋人那边动静,飞船这个名词还是听说过。
幕僚用力地点头:“蹈于虚空,乘风而行,这肯定就是飞船!”
“传令下去,让士卒不要惊慌,只是宋人造得军器罢!”嵬名阿埋立刻下着命令。只是他让下面不要惊慌,可他自己声音都在颤着。宋人都能飞上天,那城墙还有什用,转眼就能飞到自己头顶上,“对,要射下来,让人快点将那怪……飞船射下来!”
罗兀城城头上西夏弓手瞄准天上飞船,纷纷射过去。只是这完全是浪费箭矢无谋之举,没有什弓弩能射到比十几层佛塔还要高出许多飞船。仰着脖子看着都累,箭矢飞到半空就纷纷落下去。如果硬要说话,也只有宋军倚仗守城利器床子弩,才有可能将天上飞船给射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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