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若父亲能得玉昆你全力匡助,愚兄如何需要日夜忧心?”王雱眼神忽而锐利起来。
“元泽你太看得起小弟。何况新法当助、可助、须助之处,韩冈何曾袖手旁观过?”韩冈用反问来回答,轻轻避过王雱要求。
王雱叹口气,闭起眼睛,不再言语。
韩冈从王雱房中出来,王安石就在书房里等着他。本书放在面前,就随手哗哗地翻着,显是心浮气躁。
“玉昆,依你之见,现在情况如何?”见到韩冈,他便立刻问道。
儿子身体着想,也就尽量避免跟他谈及政事上面消息。
“就算有金牌加急,们也只能知道四天前回报。”
“玉昆!”王雱不愉地提高嗓门。
看来自己还不是会说笑话料,韩冈摇摇头,“并没有正经消息,不过今日白天联络,种谔已经将六十余架霹雳砲全都运上去。近百里山谷狭道,加上党项人占据罗兀城后,又大肆破坏联通南面道路,就算是将霹雳砲拆散上运,普通随军转运,就算再多倍时间,也不是这容易就能做到。”
“记得管着随军转运是鄜延经略司机宜文字游师雄吧?”王雱想想,道,“是几年前在广锐军叛乱时立大功?”
“以小婿之见,鄜延路那里若能尽速见功就好。只要横山见功,切攻击皆是虚妄。”
王安石摇着头,“是问大哥儿病究竟如何?”
韩冈怔下,看王安石眼,腰背驼着,很是疲累样子,须发苍苍、脸色皱纹尽显,分外显着苍老。心中不无感慨,毕竟是父子连心:“小婿不通医术,但看元泽他病,应该还是调养为上,不能劳累过度。”
“是吗?”王安石声音喑哑,用手按着额头,心底隐藏着痛苦再也遮掩不住。韩冈话,还有医生嘱咐,话里话外其实都是在说他长子病情已经很严重。
王安石现在表现出来脆弱,韩冈还是第次见
“游景叔与份属同窗,同在子厚先生门下,不过他比入门要早得多,出师也早。”
“横渠门下,文武双全。”王雱靠着背后靠垫,轻声笑道:“与胡安定【胡瑗】门下相比,倒也不遑多让。”
“情势迫人,也是逼出来。谁叫等生在关西。”
王雱笑笑,“如果这次能够如愿以偿,朝堂上局面就能好上许多。军功才是根本,天子这些年苦心积虑,就是为对西北二虏战而胜之。可笑富文之辈,空食朝廷俸禄,不能使天子免受二虏之辱。”
“元泽,不要多说这些事。”韩冈叹口气,“你这是元气不足,要以养生为上。心神耗用过度,这病怎能见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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