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冈无奈地苦笑着：“想来应该不会
。”
炼铁炉此时多得很，但韩冈要造
炼铁高炉有些贪大求全，最近已经倒两座，又成他
个罪名。不过现在在建第三座比前两座足足矮半，只比正常炼铁炉大圈而已，多半就能成功。
看得出韩冈有些尴尬，王雱又笑道：“不过现在京中官宦人家都开始用焦炭，也是玉昆你功劳。”
“这份功劳
可不敢要。”韩冈摇着头，“防都防不住啊！”
高炉尚未成功，不过在炼铁时用焦炭倒是有些成效。矿石、石灰、焦炭起炼出来生铁并不输木炭多少，同时炼焦后产物煤焦油也成猛火油原料之，让韩冈有充分理由来推广炼焦工艺。
三个月里，军器监城内城外两个厂区，总共打造五万三千套板甲，是过去两年总产量，十倍于过往，这份功劳，就抵韩冈所受到罪名。
但韩冈不干，他可以辞这份功劳，但他绝不认罪。宣讲格物致知道理若是成罪名，日后还怎
推广他学术？
韩冈态度很是恶劣，不过王安石过去其实也做过这等事。
因为对桩杀人案判罚有不同看法，当年正做着开封府推官王安石与同僚争辩起来。而后经过朝堂公论，判王安石输。按规矩，王安石应该为自己错失上表请罪。可王安石就硬是不认罪，拗相公脾气在那时候就已经崭露无遗，而最终结果则是“诏不问”，就这算。
韩冈现在为推广气学，同样是梗着脖子不认罪，赵顼也拿他没办法。最后同样是诏不问，顺便将监察御史们弹章起留中，糊弄过去。翁婿两人个脾气，闹得世人都说他们不是家人不进家门。
不过也是盛名所累，韩冈如今在百工上名气越来越大，已经超越他在医疗领域名
对于这场风波，赵顼心头也是有点不舒服。他都出面打圆场，可韩冈还是点面子也不给。
只是处置韩冈又能怎样？是能让契丹人不再打造霹雳砲，还是会让契丹人相信飞船上不天。既然是挽回不局面，强要治罪韩冈，又有什意义？不怕让天下人寒心，不敢再献上自己发明军器？
所以赵顼最终还是选择支持韩冈。
这些事已经算是过去，韩冈也确依言辞功劳，王雱无意再说及此事。韩冈愿意为推广气学而付出这些代价，从王雱立场上，也不便劝说。
军器监厂区空气中，四出飘散着烟灰，这是焦炭大量使用结果。王雱来得多，也不以为意。看着片空地上正在堆着砖石土料工匠，王雱笑道：“这是第三座炉子，不会再倒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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