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木炭、竹炭总比石炭要贵。尤其是徐州，附近
树木差不多快砍光
，要从登州运木炭过来。扩大产量之后，成本只会越来越高。而
旦改用石炭成功，就可以用上河北便宜生铁。另外日后若是能在徐州附近寻找石炭，铁价只会更为便宜。”
“玉昆，你那个实验还要多久才能成功？”王安石听得怦然心动。
王安石好言利。当年推行农田水利法时候，外面还有笑话流传说，有人建议甚至向他填平梁山泊，即可得八百里良田。虽然这是无稽之谈——梁山泊是东京连通京东东路转运通道，五丈河、济水、汶水水运都要从这里经过，每年几十万石粮食要从此经过，怎
也不会有人打梁山泊主意——但王安石对为朝廷省钱、挣钱迫切，却是没有半点虚假。
韩冈沉吟下，摇头苦笑。焦炭事还不定能成功，就算有焦炭，炼铁高炉也需要时间，韩冈无法确定是否成功，不会说出来给自己找不痛快：“恐怕要不少时间，不可能即刻建功……只能慢慢来好。”
“只怕利用石炭降铁价，也是为日后铁船？”王雱笑问道。
年内给近六十万禁军全数换装。不仅让赵顼心中多勇气，也让王安石平添对抗西北二虏信心。
有时他都在想，若是韩冈提早点将板甲拿出来，说不定去年辽人索要河东土地，天子也不会无奈地说什“姑从其欲”。
只听韩冈继续道：“当汴河边水力锻造工坊落成之后，京城内外两座工坊加起来，每天产出步卒板甲能达到五百领，如果改进些工序话，八百领也是可能。”说到这里，他眉心皱起来，“唯担心就是生铁供给不足。徐州利国监生铁产量，很难赶得上。”
“是不是要利国监加大产量？”王雱道。
韩冈点头：“这是必须，日后也能给朝廷增加部分收入。”
“算是吧，只是没有十几年也
在全军换装之后，对甲胄需求就会降低大半，但韩冈为保证工匠们工作，打算让军器监打造民用铁器。这样来，对生铁需求照样不会减少。这件事，王安石和王雱都知道。
王安石双眉同样微微皱起：“
知道玉昆你发明轨道，就是为能让矿山中运送矿石更为方便。用马车代替人力运矿石出坑，确能开采出更多矿石。但炼铁木炭就不行，哪里来那多木炭。”
王雱叹口气：“若不是石炭炼出铁质不佳，就可以直接用河北生铁。”
“最近军器监也有在实验，”韩冈说道，“如何用石炭来炼出好铁。”
“不是炼铁五行缺木，必须用木炭竹炭吗？”王雱奇怪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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