熙河路当地驻军俸禄和粮食都已经能做到大部自给自足,就是兵器、甲胄,如果在岷州滔山监设立军器坊,照样能够自产自销——尽管这只是指得和平时期,到开战后,军费粮秣肯定还要外来补充,但消耗绝不会太多。
另外,兰州城中,禹臧花麻已经动背离西夏心思,与熙河路暗通款曲。只要他叛投过来,甚至不用大动干戈,兰州城就能拿下来。
兰州下,不仅可以将吐蕃诸部与西夏分隔起来,兵锋也能直指被党项人占据河西走廊,只要再溯咯罗川【庄浪河】北上,攻下洪池岭【乌鞘岭】,便能恢复旧时丝绸之路。而更重要,兰州
哪种风车效率更高,韩冈心里也有数。至少千年之后世间通用三片叶风力机器,是以哪种风车为蓝本,他还是记得。不过放到如今,材料不同,结构有别,就不能遽下断言。如今要做,就是要让人将两种风车都打造出来,进行番对比再说。
“先生应该听说学生与水磨坊点龃龉——前些日子信上也写。”韩冈向张载解释着理由,“既然学生在手上抢走他们位置,照情理也该还回去个能抵数。虽然比不上水力驱动方便,但冬天汴口不开,水磨坊其实也是无用,而风磨到冬天可是能派上大用场。有风时用风力,无风时用畜力,四季都能使用。”
“事情补救就好。”张载点头微笑,又叮嘱道:“玉昆你干发明虽好,但也是夺人口中之食,行事不可不慎。”
“学生明白。”韩冈低头受教,知道轨道使许多力工失业事,还是让张载知道。
……
进抵京城不仅仅是张载,过两天,种建中就给韩冈带来个消息,说王舜臣就要调任鄜延路,任延州东路都巡检。
王舜臣要调任鄜延路,这是种谔提议。新任鄜延路兵马副总管种谔究竟在打什主意,那是司马昭之心,路人皆知。等再过几日,说不定他就又要上表求取横山。
种谔既然存这个心思,自然就要在身边聚居精兵强将,而且是听他号令精兵强将——他离开鄜延路这几年,人事变动频频。为能求取出兵,种谔需要个与他同样求战鄜延路军官团。
王舜臣虽然是在熙河路出头,威名赫赫,如今再熬两年,甚至就能往都监级去。不过他毕竟出自种家,种谔也能信用于他。有这位在军中得享盛名年轻将领,北取横山把握又多分。
但韩冈并不喜欢这个调令,在他看来,以熙河路现状,攻打兰州时机已经成熟。如果要对西夏动手,还不如先从熙河路发力。这时候调走熙河路核心将领,其实得不偿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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