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肯定。”苏昞对韩冈感激是最深,要没有韩冈出谋划策,又舍得捐财捐物。如今书院中,哪里还能每隔几日便有点荤腥下肚?那些都是用钱换来。而且没有韩冈全力宣扬,横渠书院如今也不会有这多来自于关中以外学生,已经占到三成还多。
有着韩冈支持,横渠书院这两年来发展很不错。当然,韩冈并不是直当着横渠书院金主,将自己赚
横渠镇五月燥热无比,又半个多月没下雨。尘土被风卷起,头顶上天空都仿佛用灰黄纱帐蒙层。不过眼下正好是麦收时节,地里正是片金黄,这个时候没有雨水反而是件好事,不用担心收上来麦子遇水发芽。
就在处满是新栽杏李山坡脚下,架巨大风车正在夏风中轱辘轱辘地转着。将清澈甘甜地下水不断从深达近二十丈深井中提上来。
因为正是收割时节,不需要浇灌田地,流往田中渠口都落闸,清澈井水便义无反顾地顺着用水泥和卵石铺底水渠,路流向镇口,用以给人畜饮用。镇中有水井,但水多带着点苦味,不及横渠书院下深水井甘甜,虽然仅是口深井,现在却在浇灌田地同时,为横渠镇上几百户人家提供水源。
张载正站在书院山门前,俯望着山坡下片在数月间,由青葱翠绿转为丰裕金黄大地。清风吹动麦田,也吹动山下两具风车。轱辘轱辘车轮声,就不停地送到留他耳朵里。
五十多岁张载,这些年身体直都有病。今年转过年来,他气色又差几分,脸上还是带着不健康晕红,唯有对眼睛深邃无比,仿佛能洞烛世间切虚妄。
他得意门生苏昞此时正随侍在侧,指着书院山门下块块麦浪起伏田地:“除两顷多开在山坡上田,书院周围三十多顷田地,现今都已经是水浇地。虽然才开始收割,还不能确定收成几何,但今年肯定是个丰收年景。”
张载点头笑着:“水浇地比旱地要强上数倍,要不然白渠周围数县,也不会成为关中粮仓。”
苏昞心情很好,手上有粮,心中不慌。在横渠书院中,他还负责管账工作,为师弟们安排食宿,都由他来操心,不能让来求学士子们饿着肚子,为满足这最低目标,苏昞也是操碎心。
“等到晒谷之后,书院后面几个粮囤肯定能堆满。别说年,三年之积都能存下。”苏昞喜滋滋地盘算着,去年还有今年横渠镇上丰收,让他向为书院担忧心,终于可以放回去大半。
提起韩冈这位弟子,张载心情就变得很好:“要好生地谢谢玉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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