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此之后,重臣自请留对就少不会有构陷同列嫌疑,成为朝堂上大忌讳。沉默已久韩绛选在今天自请留对,让许多人心中都腾起不好预感。
韩冈望着吕惠卿和吴充煞白脸,在猜测韩绛用心同时,也不免暗暗笑,恐怕外面没人能想到,这两位还有心灵相通时候。
出宫后,韩冈回军器监处理日常事务。等到下午,看看时候差不多,就派人去与章惇联络。既然章惇已经表明支持王安石回京态度,就有必要跟他通个气。不论王安石能不能回京,章惇今天表态,已经证明他并没有彻底地站在吕惠卿方,而是依然拥护王安石。
只是等到韩冈回到家中,派去找章惇家人才回来对他
京,韩冈不敢保证。但他直接掀桌行为,却能让殿上所有人无法应对。从今天开始,朝堂上政争就可以歇歇。而且有件事,所有人应该都明白,外任臣子是可以上书自请入京诣阙。
殿中臣子各自上台表演,可就是天子态度耐人寻味。
不论臣子们在说什,赵顼都是言不发,始终不肯给个回音。直到退朝时候,他都没有为今日殿上争辩做出评判。
净鞭响起,内侍尖着嗓门唤着退朝,但韩绛却没有动。本应领着群臣恭送天子首相,直截当对天子道:“陛下,臣有事需奏禀,今日请留对。”
直以来在政事堂中存在感稀薄韩绛,被冯京和吕惠卿逼得成泥胎塑像韩绛,竟然在这个时候开口,连韩冈都愣住。
“准!”赵顼开金口,只吐出个字。但这个字却如黄钟大吕,在每位臣子心中掀起惊涛骇浪。
韩绛再怎势力单薄,他都是宰相!说话分量,怎都不会太轻。尤其他现在自请留对,绝不会是为说些家常话!
天子在议事后留臣子下来很是常见,王安石甚至曾经有很长段时间,每次议事之后都能被天子留下来说话。但臣子自请留对不同,自丁谓之后,很少有人这做。
丁谓是真宗末年权相。其人把持朝政,铲除异己,甚至陷害曾经举荐过自己寇准,世人目之为*相,却无人能奈何得。但就是这名机敏多智,*狡过人宰相,却被人给用计谋害。与丁谓同时为相王曾,以过继儿子为借口,征得丁谓同意,自请留对。趁此良机与不满丁谓已久章献刘太后联合起来,将其赶出京城,贬去琼州。
王曾若不能自请留对,章献太后刘娥就不能知道政事堂中哪位是丁谓反对者,投鼠忌器下,也不能下手对付丁谓。而当王曾主动留下来,两人便是拍即合,让丁谓败得不明不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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