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今日这场看起来根本就是场闹剧行动中,韩缜觉得政事堂中几位应该并没有掺和进来,而是那些个得利宗室和皇亲在背后推动——如水磨坊这样充满着油水差事,往往都是交给远支皇亲和外戚来管辖,这就叫做肥水不流外人田。
“也就这大点事。”
老吏纳闷着,不知道韩缜脑中想法到底是怎转,不敢搭话,垂着头等着韩知府吩咐。
“让右厢甘徽领人将其驱散,不要闹大。”韩缜冷淡地赶人出去,又低头看着书。京府中事务向最为繁剧,能歇下来时候并不多,他可不想在无谓事上浪费难得闲暇时光。
在京城中聚众上百,事情说大不大,说小也不能算小,惊动到天子倒是可以肯定,韩缜就不打算去凑那个热闹,让人驱散就算完事。京城外官营水力磨坊,属于宫苑诸司地盘,与开封府不搭界,闹得大也是韩冈事,至于谁是谁非,还是让天子和政
三月风光正好,春风被日头晒得暖洋洋。连贯阴森彻骨,总有些阴气不散、让人畏惧开封府衙,也因为春日阳光,而变得有几分温馨。
焚上炉香,倒上杯茶。就在茶香、檀香之中,在散射进来阳光下,慢慢地读着本让人齿颊留香好书,这是韩缜打发闲暇时间时,最喜欢种手段。如果是在家中,更可以招来两三名家伎,让她们以琴韵相伴。
慢慢地翻着书,轻轻地啜着茶,韩缜很是享受春日下宁静时光。只是难得闲暇并不长久,很快就被人打破。
名府中通传消息老吏在外面求见,道是有急事禀报。
“什事?!”将老吏招进来,韩缜问话中就带着几分愠怒。
老吏在开封府衙中多年,惯能揣摩知府脾气,知道此时撞到韩知府火头上。不敢浪费时间,用着尽可能快速度、尽可能简洁语言,向韩缜将事情说个明白:“有百多汴河水磨坊厢兵方才进城,往常乐坊韩舍人府去。说是韩舍人要抢占汴河水磨坊,断他们生路,没饭吃,要去讨个说法。”
“汴河水磨坊?”
老吏点点头:“正是!”
“还真是太平啊。”韩缜笑叹声。
韩冈为安置军器监裁撤下来工匠,抢官营水磨金饭碗,可到最后,水磨坊就来区区百来人小打小闹,反而让人觉得今年春天京城,实在是太平过头。远远不如年多前,新党与粮商们那场差点掀东京城激烈交锋。感觉就跟几十年前太平年景差不多,内外皆是平静。只为该不该裁撤三司之中不合格冗员,朝堂上硬是扯好几个月,最后还闹出团乱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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