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是些泼皮无赖,不成气候。请夫人和三位娘子放心,只凭小人几个,就足够对付他们。”
韩忠拍着胸脯说着,他身边几名家丁也都是跃跃欲试。皆是从军中出来,其中有好些人还担任过韩冈亲卫,哪里会怕这点小阵仗?别说韩家家丁,就是听候使唤婢女,拿起弓来,也不会输给外面那群在东京城里养得骨头都酥厢军。
这时候,聚在韩家外面人,不知从哪里搬来堆砖石,隔着院墙往里面阵乱丢,噼里啪啦,砸坏前院堆摆设。
人紧跟在周桂身后,低声问道:“周二哥,是不是见好就收?”
“怕什!两年前上元节,韩三他岳父在宣德门挨打,最后又怎样?大不去沧州牢城待两年,等到大赦,就能回京来。到时候有贵人照应着,要什肥差没有?!砸!”
有没有浑水摸鱼机会。
周桂见没能煽动得人,也不再耽搁,挥手,就领着群人冲进韩家所在小巷。几户邻居只是探出头来,看巷中摆开阵势,就砰声,将大门给紧紧地关上。
“到!”领头周桂在韩家门口停步,指高高挂在上面韩府门头,“这里就是韩狗官家!”
“砸!砸!”片声在怒吼着,立刻就有两人提着棍子冲上前来,哐哐捣起韩家大门。
大门声声如同敲鼓般咚咚咚地响着,门框上扑簌簌地向下落着灰。
周桂指着韩家院子,狠狠地吼着。机会难得,就算会吃点苦头,但后面可是有泼天好处在等着他。只是背后忽然两声惨叫,将周桂吼声完全给盖住。
猛回头,正见七八个家丁装束汉子,拿着黝黑铁棍站在巷口。几个人将两丈多宽巷道给堵上。就在他们脚边,有两人做滚地葫芦,在地上哭着喊着。
这几位都是冷着张脸,只是站在起,就隐隐结成个阵势,压迫感扑面而来
“姐姐,怎办?!”
关于将被裁撤水力磨坊可能会闹事事,韩冈事前也跟家里说过,而且在韩冈得到消息同时,家里也得到传信。只是临到头来,想到家里主心骨现在还在外面,韩云娘就有些心中发慌。
“韩忠!”王旖是大妇,心思还算稳定,叫着家丁里头目名字,“派人去兴国坊通知舍人吗?”
韩忠是韩家真正心腹,投到韩冈家里,连姓名都换,上前道:“回夫人话,舍人直都派人盯着。家里得到消息,舍人那边肯定也得到消息。”
“你知道舍人是怎安排?”周南正问着,就见着块瓦片嗖地飞进来,砸在前院地上,碎得片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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