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缄随着孙女儿手指方向望过去,只见几个或大或小黑点,远远近近地浮在空中。不过他已经老,眼力不济,眯起眼看两眼,没看清天上飞到底是什。不过身边苏颂,虽然也是年纪把,也老花,但他知道天上飞究竟是何物。
“那就是飞船。”苏颂转头对苏缄道,“想必二十六叔北来路上,也听说吧?”
苏缄点点头,又将眼睛眯成条缝,盯着天上个个黑点:“听说,在泗州换船时就听说。是王介甫女婿做吧?只是没想到当真能飞天。”
“没错,就是韩冈。”苏颂感慨着,飞船送人飞天消息如同块巨石投进水中,在天下掀起波澜,就算猜也能猜得到,“素日见着虫鸟在眼前飞,想不到这辈子还能亲眼见着人上天!”
“听说是在二月中旬,金明池里面上天?”
士,就被发派到广州任职。偏偏苏缄没有拒绝,而是接下这个职位。自此之后,官场生涯就再也离不开南方。
“二十六叔,侄儿已经在家中设接风宴,还是早点进城。”
苏颂说着。苏缄也只比他长四岁,但辈分就是辈分。见族中排行二十六苏缄,苏颂也必须恭恭敬敬地道声二十六叔,自称也只能是小侄、侄儿。
苏缄收起心绪,笑起来:“劳子容费心。”
“不敢……对”苏颂谦让句又道,“二十六叔奉旨诣阙,得先去城南驿留个名,不过行李可先送去侄儿家里,省得来回搬。”
“二月中是第次。这个月来,金明池天天都能看见飞船上天,已经有几十个胆子大坐上去过。”
“那些都是带着人?”苏缄抬手指着天上个个圆球状物体,随着马车前行,离得最近飞船已经看得很清楚。
“能载人叫飞船,不能载人,如今诨名是热气球。现在城中天上这些,其实都是热气球。”
苏缄很是
苏缄点点头,“如此也好。”
苏颂这次也是上京诣阙,然后就出京任职。不过他十岁随父进京,家早就安在东京城中,并不需要住在城南驿。同样,苏缄也只要在城南驿留个名就够。
待儿子与远房族兄弟见过礼,苏颂便与苏缄同上辆车,其余人骑上马,起返身回城。
行人沿着大道从城东直往驿馆来,沿途富丽繁华街市,让苏缄几个从来没有见识过京师胜景孙儿孙女,看得眼花缭乱。
与苏缄、苏颂同乘辆车孙女儿,虽然守着礼仪安静地坐在苏缄身边,但对乌溜溜眼睛直望着车窗外。待到马车进城,突然扯着苏缄袖子,叫起来,“大爹爹!那是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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