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铁船、飞船,都是个道理东西,有什大惊小怪?!”周全回头扫城上城下、数千近万围观群众,下巴扬得老高,只拿两个黑洞洞鼻孔冲着人,“点见识都没有!”
虽然他只是个关西人,但他投向周围鄙视眼神,却分明跟皇城脚下居民看着外地乡巴佬时眼神模样。
狄贤被这个在军器监挂着吏职汉子气得脑袋充血,他可是官啊。但想到身后被称作飞船异物在天上飞样子,对韩冈畏惧顿时又冒出来,那位还有什做不到?
“你再不快点,等家舍人来,发火,那就不关洒家事。”周全现在却是点不急,“这飞船不值什,可要是被辽人*细给偷去,洒家人可担待不起!”
听到“辽人”二字,狄贤便心底惊。要是当真被辽人偷学去,眼前这毛胡子脸要被治罪,他狄贤绝对也少不个罪名。而韩冈肯定要偏帮他人,到时候难道要去恩州跟郑侠做邻居不成?
虽然整件事是郑侠本人不长眼,但他全家被发配去恩州,狄贤也免不有些兔死狐悲物伤其类感触。
至于周围,则是片哗然。“军器监、韩舍人”这几个字在人群中飞速传递。
狄贤低头验过腰牌,来人姓名、身份都在上面,确不是伪造,但这说明不什:“周全,尔来何事?”
“还有什?”周全抬起右臂,没有手,只有钩。右腕上装只铁钩,钩尖寒光闪闪,遥遥指着石桥中央,“这飞船是军器监东西,要马上回收!”
“飞船?这是军器监?”狄贤傻愣愣地问着。
可也不能就这放人啊……都已经通报开封府,很快就该有人来。而且不经城门逾墙而入肯定是个罪名,只是飞过去是猪,不是人!再看看周围,已是人山人海,个不好就要出乱子,这到底要他怎处置啊?
“还能是谁家?”周全大大咧咧地说着:“洒家受家舍人吩咐,正管着造飞船差事。今天绳子没拴好,给风刮飞。要不是这样,洒家吃撑才出来追,还累得跟狗样。”
说两句,下仿佛醒悟过来不该说这多。瞪眼,冲着狄贤狠狠声大喝,“还不快点赶紧让人散!没看到这多人都在城堵门口?”又回过头,冲着围观人群很不耐烦地吼着:“散!散!”
狄贤看着周全没把自己放在眼里指手画脚,心头火气大起:“你有什证据说这是你?!”
周全冷笑声:“你倒说说除军器监韩舍人,还有谁能造出这飞船?”
“韩舍人不是说要造铁船吗?”人群中有人亮着嗓门喊着,惹起几千人起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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