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从神臂弓开始,但凡能献上军国之器,朝廷都不会吝于份俸禄。田计得官理所应当,而来自于蜀地凿井法,年来也在韩冈着力推广下,在京畿传开。旱涝保收四个字,引得多少村子凑钱凿取深井,打造提水风车。那井师也是帮着救几十万流民!吕惠卿并不会可惜赏赐给他官身。
“即便能有人献上锻锤,也不知何时能将铁板打造好,而且龙骨、船肋事没有解决。”白彰在兴国坊已经有二十多年,很清楚项新技术推广起来有多难,“造船并不容易,就算是木船也要从几大船场调匠师入京。想让他们习惯用钢铁来打造船只,并不是短时间就能见成效。”
韩冈打算造出铁船,需要调集大量工匠,需要耗费巨量人力、物力。最关键,还得要有足够时间——这个结论就是吕惠卿想听到。只要韩冈不给他惹事,吕惠卿乐得他在军器监造他船,花个十
只能有寸厚,否则肯定会沉。韩舍人也是这般说,还说如何换算。说是铁船要想浮在水上,其自重必须要轻于排开水。”
“说得有理,做起事来却不成。”吕升卿哈哈笑道:“向以为韩玉昆是做事人,治才得,没想到换到军器监,却是连出笑话。”
吕惠卿没跟着弟弟起嘲笑韩冈,他犹记得当年在王安石府,刚刚得到官身韩冈在王安石面前侃侃而谈场面。小瞧对手,从来都不会有好结果。
“你前面不是说韩冈准备打造铁板吗?”他问着白彰。
“若是打算学着木船那般,想把铁打成船板也难。”白彰摇着头,“抡锤子可不知捶到熙宁几年去。下官听说关西岷州滔山监。在铸钱同时,也打造军器。他们在锻造甲页和刀剑时,用就是江西景德镇破碎瓷石水碓。比人力要省,只是冬天没水时候就不行。韩舍人也说水碓事,但东京城里河水,几乎都是开辟出来沟渠,水流极缓,根本用不水碓。所以已经悬赏百贯,征求用畜力或人力锻锤。”
吕升卿还是忍不住要笑:“临时抱佛脚,就不知有几分用。”
“未必没有成效。在白马县帮他开井那个井师,不是已经授官吗?钱是小事,但如果有人念着个官身,肯定会为此尽心尽力。”吕惠卿板着脸说道,“还有帮着天子打造沙盘田计,他可是捏泥人出身,照样被韩冈荐做官,如今挂名在枢密院中。”
“此辈亦能为官……”吕升卿口气有着说不出讽刺。
“有功于国,鸡鸣狗盗之辈亦可用!”
这些年来,吕惠卿被那些只有嘴皮子政敌恶心透,越发地认同起魏武帝用人策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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