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人却掌握着国家,控制着亿万人命运,让从亿万人中奋斗出来佼佼者都不得不跪于其下。
韩冈其实不甘心,尤其他身体里有个来自于千年后魂魄。前段时间又有割地之事,让韩冈对如今皇帝更有看法。
说句实在话,韩冈觉得天子还是在后宫中多亲近嫔妃比较好,平时主持下祭祀、典礼,如此就够。军政之事,还是交由更为合
随侍天子奉祀天地。”周南看着闹起来,慌忙开口,“奴奴过去只是听说过,仁宗皇帝主持明堂大典时,韩相公、富相公,都是头戴进贤冠,罩以貂蝉笔立,身穿朝服,随扈天子。天子拜于堂中,八侑舞于殿下。而出城郊天更是难得,那样阵仗,能见次都是好。”
周南说话只为缓和气氛,但说起来后,却是变得副悠然神往样子。
教坊司任务可不仅仅是在妓馆酒楼中陪笑挣钱,或是参加宫宴酒会,也有参与朝廷大典工作。比如祭天时八侑之舞,就是由六十四名乐班成员起跳起——不过都是男性。
而女子也有任务。教坊中童女,在许多典礼中都要上场。周南小时候曾经作为教坊司舞班成员,与众小姐妹起参加过皇后亲蚕典礼。
王旖转到周南这边坐下:“们也只是看个热闹,其实做天子,辈子都出不开封地界。年去次金明池,三年去次青城宫,官家能出东京城机会,只手都能数得完。”
王旖生长在士大夫家庭中,对于皇帝看法,自不会如普通百姓样,听到皇帝二字,就肃然起敬。清楚所谓皇帝,不过是个被无数规矩拘束起来普通人而已。
“说得正是。做官人,天南地北能去得。河北之雪,塞上之尘,江南风月,蜀地山水。做臣子都有机会看个遍,但天子便不可能。”韩冈心有感慨,黄河千里冰封之景,千万人都能看到,唯独赵顼看不到。他叹着,“所以天子常为*臣所欺瞒,乃是见识不足之故。”
除非封禅、亲征,否则开封城南五里青城行宫,就是天子赵顼能离开京城最远距离。汉家天子可以去上林苑行猎,唐时天子能去华清池洗澡,但宋室皇帝,自太宗之后,就没有游猎习惯。而当今天子封禅泰山、亲征敌国可能性,也可以说是零。
纵然提封万里,拥有万邦,但天子能活动空间,也只有东京城那大。其中绝大多数时候,更是只能蜷居于深宫之中。抬头望着周围不到十里天空。
从没有看过大漠孤烟,从没有看过海上日升,更不可能解得到天下黎民生活、工作,甚至都不会知道,他所继承土地到底有多宽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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