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吕参z.府上仆人带领下,韩冈路往西。就跟冯京样,吕惠卿也没有得到他赐第。韩冈估计,应该要等到韩绛出现,到那时候,天子才会从高到低,个个赏赐过来。
向着城西吕惠卿府上行去,从吕家仆役略显焦躁神色上,韩冈能想得到吕惠卿正在家中焦急不安地等着自己到来,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吕惠卿第次进入政事堂缘故。
宠辱不惊涵养,不是这容易养成。韩冈也不认为吕惠卿在两年间便飞升参知政事,能做到几十年身居高位重臣才能表现
不让天子收起蛊惑,这就是个能让新党头疼,而让外界颇为期待问题。
儒门重师传,学术上难以苟合纷争,到朝堂上就是不可磨灭矛盾。韩冈会不会趁机兴风作浪,如同他在琼林宴上所作样,也是新党在王安石离开后,能否紧密团结起来个极重要关键——无论如何,韩冈从他身份地位,还有多年来表现出来才干才智,再加上在天子面前话语权,都让他成为如今政局中个无法忽视人物。
韩冈并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举动,由此来评判新党是否能如天子所愿,团结起来将朝政给稳定下来。
但韩冈明白王安石卸任去职,虽然说这把遮天大伞不再覆盖在新党身上,自此之后,从吕惠卿开始,都要独立承受京中风风雨雨。但从另个角度来说,王安石之前所背负那些矛盾,也随着他起去江宁,在某种程度上,新党也可谓是轻装上阵。
朝局已经是进入个崭新阶段,或者用后世常用说法——后王安石时代。
谒见孙永,并没有耽搁韩冈太多时间。关于天子出城后桥道顿递事,韩冈和孙永已经坐下来商讨好几次,今天也不过是将过去说过事再重复遍,当然也不是完全重复,因为些突发新情况,也要将过去准备执行方案稍加修订。
从开封府出来,韩冈便望着吕惠卿府上过去。就在开封府门前,吕惠卿派来两名家丁,就已经混在韩冈随从之中,等着他从衙门中出来。
不能叫求贤若渴,也不能叫做迫不及待,而应该说担惊受怕。
韩冈只要不清清楚楚地表明态度,吕惠卿都不会安心下来。即便章惇肯定会在新任参知政事面前为韩冈拍着胸脯,打着包票,吕惠卿都不会全然相信。
王安石辞相,就像是在水池中,下丢进块巨石。水势翻腾汹涌,使得朝局尚未稳定下来。吕惠卿和章惇都不希望这个时间段,有人会在后面捅上新党刀,在曾布离开之后,有这个实力,曾孝宽还差那点——只有韩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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