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于此前成功,王雱对于控制民意好处已经食髓知味。而且来到开封等赈济流民即便有个十万八万,只要老老实实地待着等大灾过去,天子也不会太担忧——不将其惨状直接看在眼里,对于身居九重皇帝来说,就仅是个数字而已。
赵顼没有想得如王雱那般深,但他也觉得能将流民提前控制住是件好事,不过他仍是摇头,“还是不妥。”
吕惠卿言未发,只看着王雱表演。在他看来,王雱盘算太不现实——说是
是舌灿如花,引经据典将法家理论,用儒家道理来包装,说得赵顼连连点头。只是到河北急报进来,王雱和吕惠卿便不得不停口。
赵顼接过奏章看之后,眉头就紧紧地皱起来:“黄河上雪橇车可不好走,水路不通啊!”
雪橇车在冻透底汴河上好走,可黄河冰层下水流却从来没有停过。赵顼岂会在这等事上冒险?万运粮车子陷到河底去,到时候哭都不哭出来。但雪橇车有个好处,就是冬天汴河纲运自此不会再停运。
从送进宫中来辆样车上,赵顼也明白这无轮车优势在哪里,即便冰雪厚积,雪橇车也能如履平地。不论在民生上,还是在军事上,都是件难得利器。可叹要不是今次大灾,说不定就埋没在关西崇山峻岭以及政事堂故纸堆里。
“吕卿、王卿,要将六十万石粮食尽快运到大名,可有什办法?”问着,赵顼就将文彦博奏章中要求起告知王、吕二人。
王雱听之后,立刻说到:“开封、大名,两京相隔五百里。从京城运粮到大名去,只有陆路可行。可五百里转运,路上损耗不计其数,恐怕也难以救急。依微臣之见,不如将送到黄河边旧滑州三县,让流民南下就食。可以节省下运粮北京时在路上损耗大半。”
赵顼摇摇头:“路南下,恐怕在路上会有许多流民难以支撑。”
“如果是被迫南下,流民、官府无所准备,当然会如此。不过如果有沿途州县提前做好准备,那就不会有太大问题。‘河内凶,则移其民于河东,移其粟于河内;河东凶亦然’,梁惠王能做,以陛下之仁德如何做不得?”
在王雱看来,今冬灾情是没救。到正月还场雪未下,田地里麦子已经难以挽回。就算补种春麦,能守到秋时也不会有太多。而且文彦博还是判大名府,有他在,就算送粮过去,河北流民也肯定要南下。
既然河北流民南下开封未来无法改变,那最好处置办法就是将流民们控制在自己手中,以防有人乘机为*。流民多也好,少也好,不让他们乱起来,那就没有任何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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