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怪这两天菜这难吃……”中年汉子丢下筷子,“连酒都没有滋味,到底掺多少水?!”
掌柜听着下急:“天地良心!俺出来做生意几十年,从来没在酒菜上克扣过半点……”
正说着,门前人影晃,人突然咕咚声撞进门来,却是在门槛上绊下,滚着进来。
“这不是李四吗?”中年汉子低着头,看着地上滚地葫芦:“怎慌成这样?是不是要躲你家婆娘?”
瘦高后生也认识来人,带着促狭笑容道:“四哥放心,等四嫂过来时候,们不会说你在这边,只说你去找东门下小春红!”
东京城外,靠着汴河边上镇子,其实也是等繁华之地。车船脚店,逆旅客舍,各色商铺鳞次栉比,不啻万家,人来人往并不逊于城内多少。
往年这个时候,都是各家各户出来采办年货高峰,不仅附近百姓蜂拥而来,就连住在城中人们,也因为城外物价便宜而出城来采购。可如今两个月大旱,带动物价高涨,没有余钱人们哪有出来逛街心思,年节前气氛半点也无。
座原本位于河上虹桥边,每天都是热热闹闹小酒馆,也是生意大落。如今虽然有客人上门,但点都是最便宜酒菜,用着满腹牢骚充当祝酒辞,弄得酒馆中气氛阴郁无比。
“这年月,真真是让人没法儿过!”个中年汉子小小地喝碗中半口酒,带着酒意哀叹着。
邻桌个瘦瘦后生咚放下碗,怒意冲天:“就是王相公弄个幺蛾子新法,才惹来如今大灾。天灾倒也罢,怎连常平仓都舍不得开?真要等着粮价高再卖吗?还让不让人活!?”
“说你娘胡话呢!”被人拿着自己把柄打趣,李四骂骂咧咧地从地上爬起来,大声道:“河上有车!有马车在汴河上走!”
先是瞬间静场,然后哄堂大笑在小酒馆爆发出来。瘦高年轻后生捂着肚皮,用力敲着桌子哈哈
“阿弥陀佛,天灾人祸。”坐在门边,个僧人也跟着长叹。光光头皮泛着青光,短短发茬有两分长。
直没精打采掌柜在柜台后抬起头来,问着和尚:“师傅,前几天河西李家员外不是刚给你捐三十斤香油吗,你还叹个什气?”
“阿弥陀佛。”那僧人双手合十:“和尚不能光喝油,也要吃饭。”
中年汉子听就道:“要是俺也能多喝点香油,饭倒也可以少吃两口。”
“可是油也贵!”掌柜唉声叹气起来,“才两个月工夫,涨倍还带个拐弯。灯都点不起,菜上也放不起油。下次师傅你来店里,也顺便带点油过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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