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王安石旦去职,为能维护新法稳定,天子必然要从王安石几名助手中提拔人进入政事堂中。
新党如今人数虽众,可真正算得上是核心,也就四人:吕惠卿、章惇、曾布他自己,另外还要加上个王雱。如曾孝宽、吕嘉问之辈,离着核心还有段距离。
王雱作为宰相之子,连侍制还没有做到,完全没有机会。章惇这两年多在荆湖平定蛮夷,准备走是由边帅至枢密院,再从枢
可能?”曾布摇摇头,“堂堂宰相,竟然将粮商视为大敌。不能举重若轻泰山压顶,却要千般算计,想想也真是有失朝廷体面。”
“那官人怎不劝上劝?王相公好歹也是于官人有恩呐!”魏玩嗔道,对丈夫态度有些不满。
“怎没劝?!”曾布急着为自己辩解,“但也要他肯听啊!王元泽力主张,韩玉昆推波助澜,那个吕吉甫又是全力支持,剩下几个全都是唯唯诺诺,个人反对又有什用?”
魏玩摇着头。她虽是女子,却向心气极高。就算不在文学上,也是照样看轻天下英豪,自问绝不会输于男儿。王安石父子如今策略,实在是难以入她眼界。
“这样也好。”曾布心中则是冷笑着,王安石父子昏招迭出,吕惠卿却不加以劝谏,这样人如何会是自己对手?如果是暗藏祸心,那就更好,那份鬼蜮之心怎都瞒不过人,迟早会拆穿。
无论如何,新党第二人位置,曾布绝不会让给吕惠卿。
眼下情况是明摆着,以朝廷如今开销,新法绝不可能废除。朝廷收入倍于英宗之时,但开支同样也是加倍。如果新法切尽废,韩琦、富弼、文彦博这干元老重臣上台。
可是目前大灾不能不处理,为能给天下臣民个交代,只有让王安石辞相条路可以走。现在王雱虽然准备要从南方运粮入京来打压粮价,稳定政局。可在曾布看来,此举即便有用,也不过是苟延残喘而已。拖上两三个月,王安石相位依然还是保不住。
看看韩冈,他给王安石父子出主意——而且是成功率极高、本有明证方法——但他却根本不肯站出来参与其中,依然做他白马知县,明摆就是不看好最后结果。曾布不喜欢韩冈,但这位才二十二岁,就已经爬到自己三十五岁才走到位置上年轻人,其能力和眼光不需要怀疑。
其实从今年上元节时宣德门之变中,天子赵顼对整件事处理,其实就能看得出王安石圣眷已经大不如前。现在拖年,差不多已经到极限。如今大旱对于相位不再稳固王介甫来说,乃是百上加斤,不论做什,其实都没有挽回余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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