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!?”韩冈闻言心中大喜,消息终于来,放下笔立刻道,“快让他进来!”
不会儿
为东京城中粮价上涨缘故。
比起往年冬天时粮食价格,现如今粮价高出近倍,比起正常年景青黄不接时价格还要高上些去,而且还有继续上涨可能。白天出城时,城门边粮店中,米袋上牌子还写着百零五文斗,回来后就是百二十。
熙宁之前,也就是仁宗末年和英宗朝时,粮价通常是斗六十到七十文——这是以常见十斗进磨、八斗而出粗粮来计——到熙宁之后,新法推行并没有如旧党所言使得民不聊生,但也没有让粮价降低多少,还是保持着六七十文水准。这个价格已经保持有近二十年,下波动得如此剧烈,百姓们当然难以接受。
这个粮价不可能不影响到百姓们生活。本来因为旱灾,而使得百姓们不敢花钱。可现在粮价飞涨,省下来钱却都要投进购粮中去。白马镇和县城总计有千户人家,在户籍上属于坊廓户,粮食基本都是靠着外购,不比农民可以自给自足。尤其是年关将近,高涨上去粮价,必然会带动所有生活必需品上涨,这个年谁也别想过好。
韩冈对此并没有什能立竿见影招数,不仅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。白马县离着东京城太近,他这边压粮价点用处都没有。就算他韩冈绞尽脑汁成功将粮食价格压低,只要东京城过来几个粮商,或是传来两句谣言,粮食转眼就能涨回去。
因为灾情而导致人心慌乱,整个京畿地区粮价都在飞涨,韩冈不会奢望自己治下能有成为置身事外孤岛,但并不代表他不会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。
“要给京城写信。”韩冈想着。有着做宰相岳父,当然要派上用场。想来王安石现在也是头疼。比起只关注白马县自己,放眼天下宰相,要负责和关心可是要多上许多。
从眼下粮食飞涨势头上看,背后有人操纵,自然是肯定。源头就是在东京城中,如果京城那边能将粮食降下来,白马县这里也会应声而落。
如果灾情延续到明年开春,粮食价高价低已经无关紧要,买得起不需要买,买不起还是买不起。而且朝廷那时必然要全力动员,从外路调粮进来打压粮价,并且开仓赈济百姓。但眼下,系列策略都不可能实施,能帮百姓们省点就是点。
坐在书房中,韩冈斟酌着该怎给王安石写信,同时又有什办法帮着他将东京粮价给打压下去。正在思虑间,管家敲门进来,禀报道:“正言,东京相公那里送信来。说是主母和三个娘子,还有大郎、大娘都已经到东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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