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阳名不敢再触霉头,而现在白马县百姓也都知道韩冈脾气。不喜欢奢侈,也不怎扰民,出巡时很少带着旗牌官,不会喊着肃静、避道什。此前韩冈轻而易举就将三十年陈案给结定,全县老少都知道如今小韩知县明察秋毫,没人敢于因为韩冈轻车简从,而小觑他这个年轻知县。不扰民,为人又简朴知县,对于百姓们来说,怎说都是件好事。
刚向镇中走几步,却听着路边上小酒馆中传出阵丁玲桄榔声音,还有阵叫骂声。
韩冈脚步停,转头望着这家酒馆,向着里面努努嘴:“去看看在闹什?”
名随行弓手立刻挺着胸大步走进去,可声惨叫之后,便捂着眼睛跌跌撞撞地跑出来:“正言!是几个军汉,喝酒不给钱!是宣翼军!”
就在白马渡不远处,驻扎宣翼军两个指挥,归于白马县驻泊都监管辖,用来保护白马渡这个津梁要地。而再向东远上点,还有座千人厢军军营,本属于滑州,用来护卫黄河大堤,现在受开封府直接调派。
敢在韩冈这位进士及第面前拿大。
隔着远远地就向着韩冈开始行礼,等韩冈到近前,上来赔着笑问道:“不知正言今日来镇上,可是下官有什地方做得不妥当?”
“想来看看冰上道路铺得怎样。另外也是因为最近天气干燥,有些担心镇中情况。”韩冈知道此时人在言语上有忌讳,便刻意不提那“火”字。
王阳名则听得明白,点头哈腰:“正言放心,年年都要防着,今年下官早就安排好。水缸唧筒、斧锯绳索,都准备得妥妥当当,绝对是万无失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韩冈没多质疑,就算两年前场火将镇子刚刚烧过四分之,王阳名预备要先去看过后再说。
发着酒疯声音从酒馆中紧追出来:“什知县,爷爷还是知州呢!”
韩冈听,脸色
王阳名小心地在前面引路,带着韩冈行进镇中。已经不是韩冈第次来到白马渡镇,认识他人不少。见到知县到,纷纷退到路面上去,看着这位用心于公事、兢兢业业年轻官人,没少发自内心地番夸赞。
“差不多也到饭点,下官已经让人去准备酒饭,正言不如先去吃饭后再去看镇里潜火铺情况。”
王阳名提议着,韩冈回头看下自己随行人员,也确都累,“也好,但要简单点。”
“下官明白,下官明白。”
上次招待韩冈,王阳名使劲浑身解数安排番盛宴,可韩冈就着开头两道菜,吃两碗饭后,就让人全撤下去,滴酒不沾。到乡中,他也都是如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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