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言,到底要怎审?”审判就在眼前,游醇忍不住低声问道。
“虽千万人吾往矣。节夫,你认为世上有几人能做到?”韩冈温声反问,终于揭开底牌。
游醇扬脖子:“义之所在,当往无前。”
“对,因此真假不,假真不。所以也有说法叫做‘千夫所指,不病而死’。”说完举步,向何双垣墓前走过去。
韩冈说出话有些高深莫测,魏平真等三人看着周围人群,隐隐约约有些感觉。
得如此稳妥。”
县官不如现管,冉觉不敢接此人腔,低头道:“文衙内夸赞,在下只是听韩知县分派。”
与魏平真、方兴并肩而立,居然是文彦博六儿子文及甫。
文及甫受父命去京师,不成想刚度过白马津,就碰上这档子事。他对韩冈才能算是认同,但好感却欠奉,王安石女婿,当初还差点气倒自己老子,没当成死敌就已经是他文文翰宽宏大量。今日韩冈出来审案,总要看个热闹。文及甫故意,bao露身份,站到众*员和韩冈幕僚行列中,个是想抢个好位置,另个,则是审案过程中如果有什不对劲地方,他就可以当场指摘出来,给韩冈个难堪!
清道锣声终于传过来,只见着从南面队人马从人群中留下道路,直直行过来。在成千上万人瞩目下,韩冈行来到何双垣墓前。
而文及甫转念间却在想着:难道韩冈是要借着这里上万百姓,来强压着何阗与何允文认同他判决?这可当真是大胆,若是个拾掇不下,可就是丢脸到全县百姓面前。
韩冈却不管身后人怎想,也不理会并立在坟前两名当事人,而是径自来到墓碑前。
捻起炷香,点燃后奉在手中,对着墓碑朗声说道:“何双垣!你虽已身故五十年,可即投本案,便仍是本县治下子民。身后事缠三十年,虽已居身土木之下,却仍不得安寝。汝之冤情,本县已知。天
高高骑在马上年轻知县,腰背挺直,昂首挺胸,气宇轩昂姿态,给所有白马百姓留下极为深刻第印象。
翻身下马,让衙役带着原告被告去墓前站定,而韩冈却带着游醇,过去先跟周围被请出来观审乡绅士子打圈招呼。等到文及甫面前,稍作询问,听闻竟然是文彦博儿子,也不禁小吃惊。
文及甫拱手笑道:“及甫不请自来,正言不会觉得在下冒昧吧?”
韩冈回礼:“衙内得司空言传身教,韩冈素来敬服。能得衙内观案,韩冈正是求之不得。”
衙役和原告被告都在墓前站定,而干弓手,在人群中敲着锣鼓喊着肃静,也让这上万人安静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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