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从古书上看来
。”接着对眼中有着疑问王旖补充
句，“是《齐民要术》。”
轮作制是古法，从上古时起就直都有施行。将田地分成四块，三年歇；或分作三块，两年歇。同时在休耕
员，有些数据必须得靠韩千六给找来。
从韩千六口中，韩冈听到今年夏粮产量。比他预计得情况要好得多。自家父亲确在农事方面有手——这已经得到熙河路上上下下认同，甚至还得到天子和宰相信任——说起来，善于种植老农所在多有，但有运气得到这个职位也只有韩千六人。
巩州今年粮食收成，已经超过三十万石，往四十万石走。对于正式开发不过三年边疆州郡来说，这个数字绝对不少。
只不过这些收入并不是能归入常平仓数量。其中虽不包括移民们开垦荒地出产，但即便是官田，也只能拿半入库，剩下还要给租佃和屯垦者留着，从没有口全吞道理。而且田地开垦虽说越来越多，却因为人手跟不上需要，无法悉心打理，粮食平均亩产量只有石出头，比起刚开始时候，还要低些。
真正能放入常平仓口粮，只有十五万石上下。上阵厮杀军汉，消耗粮食年最少也要四百斤。马匹对粮食胃口是普通士兵三四倍，此外还需要更多倍草料补充。要供给熙河路两万三千名常驻军、三千八百余匹军马日常消耗，十五万石也就能满足七成左右。
另外不能忘记，这些士兵有四分之是把家人迁到熙河来，他们也要吃饭，虽然是用军饷购粮，不是官府免费提供，但吃掉粮食还是实打实，都是来自于本路。
这样算，常平仓每年收入至少要二十万石才够保底。而要想对灾荒、兵事做准备，必须要达到三十万石。幸好开垦下来田地，几年后就会变成所谓熟田，只要管理得宜，日后也许不比关中白渠要差。
晚上家人吃过饭，韩冈坐在父母院子中。喝着冰镇蜜酒，边享受着夜中山风，边与韩千六起说着路中农业生产上事。韩阿李则带着韩冈四名妻妾都在旁飞针走线，为两个孩儿准备着秋冬时衣服——就算是富贵人家，女红也是不能丢。
“……以孩儿想法，最好能施行田地轮作，隔上两三年便休耕次，以免地力不足，最后收成越来越少。”韩冈却不是要继续扩大屯垦面积，磨刀不误砍柴工道理，他也是早就明白，“休耕土地也不是任凭其荒着，种上些苜蓿，那是能肥田草料。”
听着韩冈如此说，韩千六很是惊讶：“不见三哥你下田，什
时候知道田地要轮作？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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