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中变得只有两个人,王旖觉得自己心脏跳得厉害,不知道走过来那人是不是听到。
韩冈见着坐在床边,绷得僵硬王旖觉到有些好笑。方才就感觉到,心惊胆战地把自己当虎狼般。
“怎?”韩冈走过去,“还是害怕?”
王旖摇着头,但随着韩冈走近,就变得更加慌张起来,时不知该说什。混乱中,直转在心中疑惑翻腾上来:“官人……官人……官人你为什要娶奴家?”
“娘子你该不会自那天后就直在想?”
母心意也渐渐地明起来。论起才能、功业、品貌甚至名声,韩冈都是很好。王旖也知道,就算是少年时就已经声名大噪大哥,在功绩上也很难跟他相比。
只不过要看夫婿,也不能只看这些地方。
姐夫吴安持是枢密使儿子,学问、相貌、人品也皆不差,而且幼年时还是见过面,与大姐更是青梅竹马身份。两家是门当户对,无论哪方面都没有半点可挑剔。但是这样婚姻,最终还是成个悲剧。
大姐未出嫁时是多活泼性子,蹴鞠、秋千都是她带着自己玩着。但嫁到吴家几年过后,便下变得少言寡欲,浑身暮气,新近作诗词,也满篇尽是悲意。这两年,大姐只要回来省亲次,母亲就会哭上次,连着父亲也是好几天都阴沉着脸。
王、吴两家原本都是走得极为亲近,要不然也不会结下亲家,只是现在反目成仇,让大姐在婆家饱受责难。王旖真很害怕自己最后会变成大姐那般。让父母伤心,是做子女最不孝顺表现,还不如不出嫁,丫角终老——当日去见韩冈时候,王旖当真是这再想。
看到王旖点头,韩冈笑。想不到自己竟然给她带这深疑惑。他虽然是喜欢算计人心,但总有疲累厌倦时候。回到家中,对家人便不想动什心眼,有话尽量直说,“虽然说开始不免有些其他原因,但娶你,只是因为你当日是为父母来找。”
韩冈看重王旖就是这份孝心。以他身份,政治婚姻是避免不,想自由恋爱根本是痴心幻想。能碰上个孝顺父母、心地好女孩子,那
只是……
咿呀声,洞房房门这时被人从外推开。
群人笑着在外面将身穿绿衣韩冈推进来,乱哄哄地说通好话,然后大队人马又去前厅。
正式婚礼酒宴应酬,不像韩冈早前纳妾那般是由本人负责,而是由知客来应对。韩冈出来后,只是向客人敬五六盏酒,受他委托王厚和冯从义便代他招待起客人来。
新郎进房,如同雕塑般两名使女识趣地退出去,在外面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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