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绘见韩冈胸有成竹,眉头皱得更深,眉心皱纹变成个川字。有心想否定,却是怕最后错,自己丢脸。但是他怎想,都绝不这根本不可能。心念急转之中,忽然想到韩冈不仅是张载弟子,听说他更是孙思邈孙真人私淑弟子,会不会……
韩冈却见杨绘退缩下来,不敢回答,更加得意地笑着:“学士既然不敢去开宝寺铁塔作验证,那也就罢,韩冈也不敢强求。”
听韩冈话,原本还在犹豫间杨绘,却下冷笑起来:“既然韩玉昆你作验证,确想见识下。赌上把如何?”
“赌?”韩冈自信地点头道,“有何不敢!”
“出何事?”在旁冷眼看许久曾布,终于走过来。
韩冈暗暗下决定,而杨绘笑罢之后,则道:“就当是臆测好。就不知韩玉昆你在张子厚教导下,究竟从实物中格出什理来?”
“名教出于自然,这句话其实不算错,只是晋人在这之后走上错路。天生万物,天理便在万物之中。为什冰会浮在水面上?为什虹作七色?为什将轻重二物同时从高处落下,却能同时落地?寻常都能见到事物,道理便在其中。只要拿着身边之物桩桩去格,个中道理集合起来,便能步步近于大道!”
韩冈絮絮说通,杨绘却下揪住其中句话,急声追问:“轻重二物同时从高处丢下,能同时落地?!”
“自然。”
韩冈回答干脆。
曾布是压宴官,尽管现在宴会上规矩已经解放开来,可以尽情欢庆。但维持宴会上欢快气氛,也是必须。若是闹出不愉快事来,给御史盯上,各自都不好过。
前面看着杨绘过去找韩冈,明显没带好意,曾布没有动,哪边吃亏对他都样。杨绘地位高,口
“难道说将鸿毛与石块同时丢下,会同时落地?”杨绘仿佛卡着仇人脖子似,揪着韩冈话语中错处,“怎韩玉昆你所看到寻常,怎与等看到寻常完全不同?”
阵轻声窃笑在人群中传开,杨绘说正合他们想法。
韩冈立刻回道:“羽毛受风,所以会慢下来,这跟轻重无关。同张纸,平着落地和团起来落地,快慢是不同,这就是受风缘故。如果是同不受风,颗十斤重铁球和颗斤重铁球同时从开宝寺铁塔上丢下,却肯定是起落地。”
杨绘皱起眉来,想想,却与周围人众起摇头,“……胡说八道!十斤和斤怎可能会样。”
“不去看过,便妄下判断,所以说学士是臆测。”韩冈笑容如春风般和煦:“要是学士不相信,不如择日去开宝寺铁塔上试便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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