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宋八大家,宋六家中以王安石和苏轼后世名气最大。虽然有着各种各样因素在,但也可以说他们两人文章,要高出侪辈等。
而以韩冈解,苏轼如今文名虽高,但还是没有到后世水平。几首千古流传名篇,现在也没有出炉。文章憎命达,在他离开京城去杭州之前,苏轼路得到贵人提携,来往朋友,也皆是天下间第流人物。人生片坦途,要想能作出触动人心作品,当然是很难——直到他被迫离开京城,才有向更高层攀登机缘。
就不知道还没东坡之号苏东坡,日后会不会谢自己。韩冈想着。
至于王安石水平,那是几十年积累出来结果,当然不是眼下苏轼可比。厚积而薄发,不经意间写出诗作,并没有太过追求文字华美,而是将心中感
。
“当年嘉祐二年进士中,张子厚和程伯淳,都不是以诗赋名世,名次其实排得也很靠后。但他们如今都是天下有名宗师,玉昆还是学着你两位师长,扬长避短为好。”王韶安慰似说着。
“其实若有闲空,玉昆可以向王相公学学作文写诗本事。都做岳父,总不会敝帚自珍。”王厚拿着韩冈开玩笑,浑不想他自己水平,还不如韩冈。
“学不来!”王厚话让王韶登时摇起头,放下手中茶盏,极严肃地向韩冈、王厚说道,“当朝才士,有个半人文章,是学不来。”
“个半?哪个半?”韩冈立刻追问道。
“半个是苏子瞻,个就是王介甫。”
王厚咦下,眯起眼,眼神漫无焦点地追忆着旧年记忆:“记得大人以前曾经说过,让儿子不要去学王相公文章,说是天下文章皆可学,就他个不能学。怎现在又多半个?”
“那是因为苏子瞻当初还没有吃过什苦头呢……”王韶笑着瞥韩冈眼,让苏轼吃大亏元凶祸首可就坐在这里,“苏子瞻旧年文章,虽是出众,但也只是十数年、数十年出而已。但他如今因故通判杭州,传出来诗作,已经渐渐有脱出窠臼样子。只是还没有完全得脱旧型,所以他只得算是半个……至于令岳!”
王韶对着韩冈声长叹:“文章到他这个地步,已经算是登峰造极。看似平实古绌,但细细想来,却是字难易。王介甫任知制诰和翰林时,两制才士中,以他行文最为简洁,但文字却是最好。字褒贬,近于春秋之法。王珪之辈,即便用满好词,都样望尘莫及……白首想见江南;欲寻陈迹都迷。这笔力,无人学得来。”
韩冈点头受教,对王韶看人看事眼光又更加深层认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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