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以明法科为主诸科考试,全部结束,特奏名进士考试开始时候。覆考官也终于完成他们工作,将最后剩下近五百份卷子送到曾布、吕惠卿等人手上。
其中有两百余份没有争议,连过三关被确定可以中格卷子;另外还有两百多份点检、考试、覆考三道评判之间不相合试卷,需要四位知贡举来敲定。
四个主考要最后敲定四百名【注1】进士,耗费时间更甚点检、考试和覆考。曾布、吕惠卿、邓绾、邓润甫四人各自默不作声地翻阅着考卷,厅中时间只能听到沙沙纸张翻动声。也只有看到纰漏过甚卷子,拿出来当个笑料;或是有什出色词句,念起来交流番。
时已近晚,确定取中试卷已经有大半。就要到吃饭时候,邓绾突然呵呵地笑起来。
吕惠卿听见他笑得奇怪,搁下笔,扭头过去问道:“怎,又看到什有趣卷子?”
是前者更大点。
为能让自己卷子路过关斩将,韩冈耽思竭率,用尽手段,而他选择也无可厚非。同样,他在史论上也下足功夫,相信足以通过四名主考评判。
当然,机关算尽太聪明可能性也是有,不过……
“这是个机率问题。”
陪着王厚走在雨声不断长廊上,韩冈低声地自言自语。
邓绾拍拍卷子:“有趣倒说不上,但写是不错。只是这份卷子多质而少文,不是河东举子,便是解自陕西。”
邓润甫也从阅卷工作中抬起头来,反问道:“难道湖广利夔文采就好?”
“满篇说
……
其实试卷批改得也快。
叶祖洽、上官均、陆佃这十几位点检试卷,用三天时间,去批改总计五千余份考卷。他们以批改墨义帖经为主,兼及策论。因为是检查有着正确答案墨义,批改起来只耗眼力,却不用费神思量,基本上个时辰,就能过去五六十份,平均人三百多,不到四百多试卷,两天就批改完毕。多花天,是将批改过试卷互相交换,检查其他人批改得是否有错误。
仅是通过墨义帖经这项,就下刷去四千多人。除些策论文章确实好到让人难以释手卷子,没有达到二十七条中格这道红线贡生,便全数被黜落——虽然之后还有次复核,但能起死回生卷子,几乎不会有。
最后送到考试和覆考那里卷子,就只剩千余份。考试官六人,覆考官四人,这两道关口,主要是评判史论部。加上点检试卷,三方评分如果相同,便没有什可以说,若是不同,则呈交主考。这项评判,就比较耗费精神,前后共用六天才宣告结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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