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与进入韩家家门被韩冈收入房中之前,就已经与他熟悉起来三女不同,在正妻不可能于成亲前相见情况下,韩冈也只能用功利想法去判断婚姻是否对自己有利,而不是去考虑结婚对象本身如何?
韩冈因为政治因素而犹豫不决,更因不想自己名声有上点污损,而不愿意在考试前被王家牵连上。但现在不样,王家二女儿站到自己面前,是个活生生有自己想法人,而不是过去存在于韩冈心中宰相之女这种单纯个名号。
王旖不顾有损名节,来解除与自己婚姻约定,不是考虑自己,更多是想着父母。韩冈阅人甚多,知道她并没有在说谎。否则
般来说,新党中人若被人指称政治立场会与王安石不同,基本上总是会设法掩饰或是辩解。
但韩冈没做丝毫辩解,而是就着王旖话来回复,完全不介意当着王家女儿面,承认日后跟王安石分道扬镳可能。
王旖不以为异。在她解中,韩冈就是这样人。
前次来京城,他更是当着王安石面,说横山必败,若是定要他去,纵有功劳也不要算他。而最后,韩冈也确是言出即行,所有功劳全都推掉。带回罗兀守军,平息广锐叛乱,这样殊勋,即便是做到宰相,都能作为功劳。事后,她父亲回来后还在叹着,这等言出不移男子,世间已经很少见。
能有如此品性夫婿,当然是足以让人自豪。但父亲旧年多少好友,如今都跟他成为死敌。难道这些人中,就没有个慎严自守君子?以韩冈这等性格,若是真嫁他,旦跟父兄对立起来,她又能如何自处?而更重要,是那时父母又将多自责和伤心?
只是这想,王旖动摇心思就又坚定起来。向着韩冈再福福:“小女子不知君子之风,还请公子恕罪。但……”
韩冈立刻毫无风度地打断她话:“当年给王相公出谋划策,乃是相信王相公必能扫除百年积弊,外御敌辱,内安万民。只要王相公今后能心为国为民,韩冈又如何会背其而去。难道小娘子对相公没有信心?……还是说对韩冈没有信心?”
王旖言辞滞,真要比口才,深居闺门之中她,怎可能是韩冈对手。时进退两难,点头不是,摇头也不是。
不成气候对手张口结舌,韩冈便是微微笑。
原本他考虑到底娶不娶王家女儿,完全是用着功利心思在思考。不像对云娘,是混和亲情和怜爱;不像对素心,因为就在身边,而渐渐变得亲近起来;更不像是周南,因为她坚贞不移片痴心真情,而让韩冈也被感动,进而喜欢上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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