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顼神色变得冷点:“今无他事。”
曹太皇转过身,在赵顼搀扶下,回到坐榻上。抬头看着身前侍立皇帝,“老身听闻民间甚苦市易钱、免行钱,官家还是趁今次宗祀后大赦,将之尽数罢去。”
话题不出意料转到新法上,赵顼心情顿时又变得糟糕起来。耐下性子,对他祖母道:“此诸法,多有利民,贫民岂有苦之。”
曹太皇叹口气,这个孙儿就是个固执到底性子,为大宋基业,什都可以不管不顾。可他不想想,国库充盈确是好事,但国家安稳不单单是在国库上。即便国库库房盖间又间,但若是上上下下都片反声,他这个位置怎能安坐得下去。
她老婆子虽然坐在宫中,但眼睛还是能看到东西。下面已经是暗流汹涌,已经让她不得不提点下:“王安石诚有才学,为相经年亦是劳苦,然其怨之者甚众。官家欲爱惜保全,不若暂时出之于外,待两年之后复召用之亦可。”
要跟太皇太后、太后汇报下。
赵顼先去高太后居住保慈宫,不出意料地看到二弟赵颢也在。没有多说什话,问候母后、兄弟之后,三人便起前往慈寿宫。
这几日天气倒是好,虽然冷些,但天上澄蓝澄蓝,看不见丝云翳。阳光落于宫廷中,晒得人暖洋洋。
曹太皇半躺在张软榻上,阳光从窗外照进来。已近六旬,太皇太后越发地见老,她从十六岁开始侍奉仁宗,几十年都在宫中度过,到如今对外面世界已经很陌生,但她所顾念,还是这个仁宗皇帝留下这个国家。
只是眼下,让她担心事,有很多很多。
曹太皇老生常谈,赵顼越发地不耐烦起来,“群臣中,唯有安石能横身为国家当事。新法非其不行,熙河非其不得。如今国事日盛,正是安
看赵颢又进宫来,曹太皇眼中闪过丝让人难以觉察不悦。有哪个出外亲王能天天进宫,老四从来都是老老实实地待在王府中,就是这个二哥,天天去保慈宫报到。
心头不快被遮掩得很好,曹太皇听着赵顼慢慢地将着朝臣们商议好宗祀新制,以及如何处置禧祖宗庙结论,都五十、不厌其烦地跟她说通。
听完之后,曹太皇没有说好,也没有说不好,而是颤巍巍地站起来。赵顼见,连忙上前扶着她。走到窗边,看着外面天气,太皇太后回头对赵顼道:“天朗气清,若是大礼日也是如此,乃是大庆也。”
赵顼点点头,深有同感:“娘娘说得是。”
“老身过去侍奉仁宗时候,听闻民间疾苦,必会诉于仁宗,每每德音因此而降,今次也当如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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