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讨论仅仅是开始,虽然他在学术界名望并不高,但横渠四句既然已经出世,在其中插上脚韩冈,已经在他同学们心目之中,建立
而韩冈理论就此得到张载认同,但在三吕询问下——也许可以说是诘问——让他差点溃不成军。要不是心中对这些道理坚持,几乎都要改弦更张。
这就是儒士讨论经义时常常出现辩难,目虽不定是要否定对方观点,但尖锐言辞加上锋利切入,让准备不足士子折戟沉沙。
而韩冈坚持下来。他要坚持宣讲关学,后续困难苦厄都是他自找,怨不到他人。
如今士林之中,各家学派互不相让,如同百花争艳。但到最后,能挣出头来只有个。
有点像是春秋战国时百家争鸣,笑到最后只有儒家。
然飞黄腾达,怎提点他?
……
韩冈躺在客房中,隔着层薄薄布垫,后背正下方就是木板。
房中桌榻,桌上只有盏油灯。再没有其他装饰和贵重事物。简单朴素,这就是词典中能挑出来最好最温和形容词。
如此简陋小屋,韩冈不知多久没有住过。时之间,他睡得很是不惯。枕头太硬,房中也不算干净。但他还是忍耐着,没有表露出不喜之色。这是必要做法,也是理所当然做法。
韩冈来自于后世记忆中,此时各家学派,能传承到后世只有程朱理学。
韩冈知道王安石是文学大家,是诗人,是改革者,但王安石在经义上学术观点,并不存在于他记忆中。
至于关学,可怜得就只有横渠四句流传下来。而张载,竟然是在历史书上,成理学开创者。
真是个让人笑不出来笑话。
身为张载弟子,又拥有后世记忆,使得韩冈有心要改变这切。
张载没有给韩冈安排好点住处——说起来在书院中也不会有如同酒店般服侍客房——躺在铺几层厚布缝起来床铺上,旧年作为张载学生时生活,又回到脑海中。
两点线,偶尔会是三点线。这就是当时韩冈学生生涯全部记忆。
摇头挥散单调而充实学生生涯,韩冈也在回忆着他和助手们今天所说番话。
韩冈如今正设法将后世物理之学融入儒门之中,行是李代桃僵之策,功利之心不谓不重。但张载在交谈和商讨中,明知韩冈名利之心,却没有大加斥责,只是多提两句让韩冈正本清源。
能成为代学宗。张载心胸气度,还有眼光见识,都不是凡俗可比,绝对是出类拔萃第流人物。韩冈拿出来三定律,还有日月运行之道,张载都能很快理解,并能有举反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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