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考试之前,韩冈无心于这些商人打交道。而商人们也很识趣,也不在这时候打扰韩冈。
与慕容武在家中起读书。几日工夫,就晃而过。转眼之间,就到考试日子。
坐在转运司偏厅中,十几张桌案整齐地摆着。韩冈等十五名参加考试*员,都已经就位。
只有十五名考生锁厅试,并不需要什参详官、封弥官,如同礼部试那般林林总总几十名考官,蔡延庆和蔡曚直接担任正考官和覆考官,题目也是两人所出。
考
运使蔡延庆。他从衙门里小吏口中,打听到蔡延庆是跟来访新任凤翔知府苏寀喝酒去。真不知道,苏寀不去接任,跑到秦州来作甚?而没能见到主考官,当然是个遗憾,但登记下名字也已经足够。
要知道,如果是礼部试或是地方军州中贡举,考生根本都不能事先面见出题主考官,以防考题事前泄露。只有锁厅试,在事前才会管得松些——因为在这项考试上作弊根本没有意义。
就算能在锁厅试上蒙混过去,到京中礼部试上,照样折戟沉沙。而且连续几次应考不中后特奏名得官,对参加锁厅试*员们并没有任何用处,他们求得就是个进士出身,而不是普通书生要进士背后做官资格。如此来,对锁厅试约束之宽松自是理所当然。
不过去转运司走趟,好歹见到个同学,同时也解到点参加锁厅试考生们情报。今次参加锁厅试总共有十五人,按照十中选三比例,入贡名额有四个——这里面没有四舍五入说法。
“能放下到手差遣而参加举试,那四人当是有些自信。至于其余几个,就不用太在意,大半是参加过前科老面孔,只是来凑趣。”
从衙门中离开,慕容武依然跟韩冈同行。
秦州贡举也就在这两日,街巷上士子多许多,他们多半是借住在寺庙中,而有钱,则是进好点客栈。不过韩冈就没必要去挤寺庙或是客栈,而是直接邀请慕容武,到他过去住很短段时间旧宅中。
慕容武当然不会拒绝,在街口分手,准备回去收拾行李,韩冈则是派剩下个伴当跟着去,也好带路。
韩冈当先回到旧宅,正厅中就是摆放堆礼物。听着事先带着行礼回来伴当汇报,这是秦州几大商号知道韩冈要来参加贡举,天天派人守在门外。等伴当回来,听到准信,就立刻送上各色礼品。
韩冈低头看着礼单,琳琅满目倒也有着不少贵重东西。商人重利,送得东西多,要得回报当然更多。随手就将礼单递给伴当,“造册后就收起来,不要弄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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