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话人虽然是在笑,但刘源已经不寒而栗。对文臣畏惧,几十年来已经根深蒂固刻在他心里,次放纵,现在却更加敬畏。尤其是韩冈,刘源很清楚他手段和性格,并不因为年龄差距,敢小看他星半点。
“就留下半如何?”他陪着小心地问道,却还是不忘要把礼送出去。
“也罢!也罢!就收半。”韩冈叹口气。送上门贵重礼物,不能全收,也不能不收。这送礼收礼学问,千年前后都是差不多。
放下礼单,韩冈问着刘源:“今天就刘源你个人来城里?”
“还有些小字辈,知道官人正在读书,不敢来打扰,都跑去看球赛。”
地作为补偿。虽然还是荒僻之土,但用心料理个几年,就是份上好基业。所以韩冈建言之德,更加上他过去那桩桩恩德,广锐军上下对韩冈都是有着效死之心。
被小厮路引到书房,刘源就看见韩冈已经在房内站起来等候。
连忙行过礼。韩冈就示意刘源坐下,抖抖拿在手上礼单,半是感叹,半是质疑道:“这又是何必?”
薄薄礼单上,写着行行金银绸缎,贵重器皿,还有些土产,比如皮子,药材之类,都是来自左近山中。韩冈虽然没有他表弟那般识货,但他眼扫过礼单上罗列下来礼品,还是知道这些礼物价值,林林总总加起来快有千贯。这份礼,未免太重点。
只听刘源道:“听说官人最近要纳妾,而且马上就要有小官人或是小娘子,等也想是表表心意。现在来还算方便,等过些日子热闹起来,小人也不便来走动。”
“都已经开始啊……过得还真快。”
随着河州大战结束,陇西城中足球联赛也重新开始
韩冈听就有几分欣喜,刘源也算是有心,知道等到自己纳妾或是庆祝得子时候,不方便出现,就赶在现在来送礼。广锐军这份心意韩冈领,但礼物他却不能照单全收。
“里面土产收下,至于金银财帛等物,你还是带回去吧。下次来也不要带这重礼,你们身家也清楚,这些都是博命来东西,还是留着自用,也要为日后儿孙留下些本钱。”
刘源连忙道;“贵重不贵重倒是其次,只是聊表寸心,官人对等叛逆恩德难以计算,要不是怕反而连累官人,下面都要有人摆官人长生牌位。这点身外之物有算得什,官人还是收下吧……”
“心意收下来,金银之物还是不能收。”
韩冈坚持不要,刘源却强要留下。最后,韩冈有些不耐烦,抬眼看刘源眼,“怎,现在锁厅,说话就不管用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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