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不管王韶父子怎想,婚姻是韩冈自己事,是韩家而不是王家事,做主还是他自己:“此事且等小弟中进士后,若是连个进士出身都没有,小弟岂有脸面迎宰相家女儿入门。”
句话将宰相家提亲拖延下去,又过几日,终于到王韶启程离开熙河时候。
为给王韶送行,由高遵裕领头,熙河路中*员基本上都到。
因为王韶离开,太后亲叔暂时还会留在熙河。他将会暂时以兵马副总管身份来代管熙河内外军事。不过武将是不可能在经略使位置上久居,他很快就会让贤。除非高遵裕能升到郭逵那个地位——任执政之后,地方上官职都有资格担任——不然他也只有偶尔才能品尝下经略使味道。
高遵裕之后,苗授、韩冈领着路上百官吏相送。出城列队骑兵,轻轻松松地就超过千匹之多,已经远非旧时可比。
微微顿,“但可不想落到沈存中下场。”
提起沈括,王厚便忍俊不禁,扑哧笑:“以玉昆手段,就算娶公主,也不至于家里葡萄架子会倒。”
韩冈也是莞尔笑。葡萄架子笑话,还是他对王厚说。
虽然战事已经结束,王中正与王厚起押送木征去京城后,就只有王厚人返回。而蔡曚、吕大防等人也早早地离开。但担任随军转运沈括,到现在还留在熙河,在经略司任机宜文字职。韩冈也跟沈括来往频繁,在学术上都互有见证,不禁有些相见恨晚感觉。不过随着对沈括接触,他家中情况韩冈也有所解。
偶尔去衙门时看见沈括脸上遮掩不住指爪淤痕,韩冈不禁感叹,难怪沈括在历史上会有那大名声——娶对人缘故。但娶妻在德,能让丈夫变成哲学家妻室,韩冈可不想要。
知道韩冈心意,王厚心情便放松下来。说起来,他也想跟韩冈能成为姻亲,但要怪就得怪他家已经没有更合适人选,要是选错人,反倒是亲家成仇家。
“看来玉昆是要推掉。不过宰相家家教也是不错,王小娘子应该不至于像沈存中浑家那般凶悍。”
“……这是处道你想法?!”
“原本是想着跟玉昆你做姻亲。只叹现在族中戚里都没有合适人选,不过日后你有儿女再做亲家也不算迟。至于现在,愚兄觉得玉昆你还是先做宰相女婿。想想富彦国、冯当世,日后玉昆也是多半能当个宰相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韩冈总算是全明白过来。王韶不想韩冈跟王安石结亲,说不定已经存跟新党疏远心思,但王厚却另有想法——儿子跟老子想法不,也是常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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