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此玉昆为何不上书言及此事?”
“不在其位,不谋其政,韩冈现在只是介边臣,哪有说这些话资格。”韩冈目光变得深沉起来,“韩冈两兄皆殁于国事,国仇家恨俱在,誓与西贼不共戴天!至于其余,不是韩冈有资格说。”
韩冈明确地向吕大防表明自己态度。听说之后,他原本全力支持新党立场已经有动摇,至少觉得做得太过火点。但他更为明确地告诉吕大防,如果不能支持开边河湟、攻取西夏国是,那他韩冈也绝不会站到旧党边。
这其实也是王韶秉持观点,谁支持他立功,他就站在谁边。
吕大防有些失望,他看得出来,韩冈说得是真心话。而且他更能看得出来,眼前这位年轻人想法,不会轻易地更改。
不喜,但贫民之中,却多有乐之者。三代以井田定天下田土,方田之法中,却是又几分井田用意在。”
吕大防微微地皱皱眉,真不愧是张载弟子,说起田制便是井田。洛阳二程那边也在说井田。甚至是王安石都没少说过井田,却是点都不现实,只是这个年轻人让他有些琢磨不透,对井田看法,不定是真。
“不知玉昆你可听说过市易法?”吕大防又问道。
“市易法?”韩冈模模糊糊地在章惇信中听说点,最近就要施行法令,但具体内容却是概欠奉。
摇摇头,就听吕大防解释通。
河湟开边成功,让始终支持他新党更加受到天
“谁提出来?这……这……”这是疯不成?!后半句话韩冈吞到肚子里,但他真觉得提出这项法案人真是想钱想疯。
剥去优抚小商贩面纱,这项法令根本是抢夺京城豪商手上最后份大饼宣战书。青苗贷,均输法,都已经将京城豪商们手上利源点滴剥夺,韩冈不反对从他们手上拿钱,但做事不能做得太绝,凡事留线,日后好相见。
豪商们背后可是户户宗室,龙子龙孙们现在有许多都是靠着联姻豪商们经济支援才能勉强度日。豪商们没钱,宗室们都要饿肚子。如果市易法当真推行,熙宁二年反新法高潮,多半又要在今年再现——别指望他们不会反击。
韩冈震惊,吕大防看在眼里,情知不是作伪。
但韩冈却没有吃惊多久,静静神,道:“同声相和,那是党。事事反对,那也是党。新法之中,在下是有所取舍。新法之中,青苗、均输是善法,保甲、将兵,在关西行之有效。农田水利,只要行事者能收起好大喜功心思,在不扰民前提下稳步实行,亦是良法。但保马、市易,在韩冈看来就有待商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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