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冈心中感叹着。若是昨夜敌军败退
时候，他有着
个指挥骑兵在手上。前后来袭那四五千吐蕃蕃骑，他少说也能留下半来。
如
“回机宜，才两炷香时间！”
“还真是短。”韩冈揉
揉仍旧有些困顿头脑，抱怨着，但他终究还是从长条木凳上站起来。
旁边就有稻草铺成铺垫上，可尽管韩冈在军中推广卫生制度，但除疗养院以外营房中，虱子、跳蚤在士兵床铺上依然都不少见。韩冈宁可睡在长凳上，也不会躺到可能会有群把自己当作大餐虫子床上。
从耳室中出来，帐下文吏就递上计点出来斩获和战利品清单。
韩冈接过墨迹淋漓纸张，低头看着，随口又问道：“刘源他们回来没有？”
珂诺堡中……就怕玉昆领军出来援救香子城。”王韶并不清楚珂诺堡也被攻击，还以为昨夜吐蕃人目标仅仅是香子城。这样情况下，韩冈很有可能重蹈田琼覆辙。
鼓声越来越急，大营中诸多将校被鼓点催着，骑着马从面积广大营地各个角落赶过来。王韶、高遵裕同时向主帐走去。高遵裕问道：“木征知不知道香子城没有打下来？”
“从时间上看，应该还不知道。”王韶摇摇头，“他毕竟是绕路，
们这边才是行程最短路线！”
“这就好！可以……”高遵裕声音顿，惊问道：“所以子纯你现在要聚将？！”
“先下手为强。”王韶凶狠地说着，“木征军士气已经差不多见底，只要将他们夜袭香子城失败消息传开，木征军转眼就会崩溃。们至少有两个时辰时间！”
“回机宜话，刘源还没有回来。”
“也不知他那边怎
样，应该有个三五百斩首吧？”
“只会多，不会少。”文吏躬声说着。
刘源不回来，这斩首数就不能确定。毕竟列在清单上区区三百出头斩首数，怎也跟昨日敌军数目差得太远。战阵所获远远比不上追击，吐蕃人战马吃不住连夜行军消耗，只要刘源追摄在后面，很有可能咬下块肥肉来。最差情况，也能逼着敌将像壁虎般短尾求生。
“要是田琼没有出事就好。”
……
天亮，韩冈醒过来。睁开眼睛，眼前天花板没有房梁和椽子，而是半拱形穹顶设计。
穹顶上是黑黑片，不知被多少盏油灯烟气沾染过。韩冈稍稍愣愣神，终于反应过来他睡是城门门洞旁耳室中。
坐起身来，低头看看褶皱起来袍服，还有上面污渍，韩冈想起自己这几天都是和衣而卧，好长时间没换身干净衣服。
“睡多久？”他问着身边亲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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