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王韶举兵攻夺河州，关系到数十万丁口，方圆几千里地
归属地决战，无论韩冈和沈括都不
歌声继续：“岁华向晚愁思，谁念玉关人老……”
啪，蔡延庆用力
拍桌案，苦思问题终于想出
个结果：“多半是蔡子政【蔡挺】！！”
他句高喝，顿时惊散歌声。招来唱曲营妓，蔡延庆问着这首词出处。
在蔡延庆面前，营妓没有惊慌失措，在宴席上常有人会问起所唱词曲出处，“这是前日泾原路蔡相公在宴上所做，刚刚流传出来。”
言中，蔡延庆有些小得意，对沈括笑道：“蔡子政在泾原已经五六年，也难怪他要说‘谁念玉关人老’。如今存中西来，河州兵锋正盛，正是大有为之时，当不能‘不惜金樽频倒’。”
却听到句歌喉悠扬：“谁念玉关人老……”
他脸色微微变，顿时停杯盏。
“太平也，且欢娱，不惜金樽频倒……”唱曲营妓拖长声调，将最后句反复唱来。
沈括也是微微变色，听得最后几句，这首词已经很有些味道，就是在这个场合唱着着实让人不痛快。
那营妓又开始从头唱起：“霜天清晓，望紫塞古垒，寒云衰草。汗马嘶风，边鸿翻飞，垄上铁衣寒早。剑歌骑曲悲壮，尽道君恩难报。塞垣乐，尽双鞬锦带，山西年少。”
他重又举杯，起身对着厅中干文官武将：“夜已深，今日且尽此杯，来日功成，再与诸位痛饮。”
众人轰然应诺，连着沈括起，都站起来，将蔡挺喜迁莺抛到脑后。
夜酒宴过后，沈括和泾原诸将相聚在秦州城外，周围千军万马如山似海，从各处营地中行出，波波向西开进。
等片刻，蔡延庆领着转运司主要人马，也在知州沈起陪送下，出城而来。
蔡延庆也要往陇西去。这就是为什
韩冈可以随军去狄道，而不必留在陇西。熙河经略司属地，也是秦凤转运使路辖区。就算没有战事，以例蔡延庆每年也都要到巩州、熙州走上趟。
听曲调，辨出来词牌，蔡延庆杯子再拿不起来。虽然不合时宜，但听这上阙就已是难得杰作，惊问道，“这首喜迁莺是谁做？！”
蔡延庆问沈括，算是问道于盲。他摇摇头，“在下没听过，京中并无传唱……‘垄上铁衣寒早’、‘尽道君恩难报’，当是关西为官者所作。”
有别于上阙慷慨，唱到下阙时，歌声下变得低婉起来：“谈笑，刁斗静，烽火把，常送平安耗。”
沈括听便道：“此番口吻，非是卑官者可有。后面还有句‘不惜金樽频倒。’”
蔡延庆轻轻点头，“也就十几人有这资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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