况且今次只要能打下河州城,斩首数就算有点水分,也无关紧要,天子不在意就行。在他看来,王韶其实就是太过求全责备。另外,当还有些原因是因为王韶跟自己所处位置不同缘故。
不过虽说心中不以为然,但王韶要求韩冈也得去回答:“要不要试试刺字?……脸上有个涅记,怎也不会让人冒功来。”
韩冈算是乱出主意,高遵裕皱眉正想说话,但王韶却像被他信口开河给提醒,拍桌案,“这个主意不错。刺面之后,就可以算上是正式蕃军弓箭手。多个三五千不要粮饷蕃军,天子也当会乐见。”
“刺面恐怕不行!”高遵裕连忙反对,“蕃人没有这个习惯,要他们在脸上刺字,说不定会闹将起来。”
“那就刺耳后。耳朵背后总没事吧?们也只要
,这种事确不好解决——是两难啊。
厅中,王韶训阵后,有些气喘,端起杯子喝茶。韩冈瞅这个机会,立刻走进内厅中。
“玉昆,你怎来?!景思立人呢?”
看到韩冈,王韶和高遵裕都有些惊讶。前面听说景思立和韩冈已经抵达熙州,他们都以为韩冈今天会留在狄道城中安顿秦凤军,不会赶着过洮西来。
“秦凤军驻地已经分派好,食宿也安排妥当,景都监指挥他人马安顿下来,时不克分身。而下官没什要事,听说前方大捷,看着天色尚明,就赶着过洮水来。”
韩冈进来打岔,王韶也没心思再骂人,看苗授眼:“授之,你回去把那几个杀良冒功都按军法处置,首级悬门三日……此风绝不可长。”
苗授躬身应承袭来,又唯唯诺诺地告退出门。熙河如今还没有钤辖,他这个都监已经算是军中第三号人物。但出错,王韶照样也不会给他面子。
王韶眼下很是无奈,杀良冒功事所在多有,可旦闹出来、闹大,就等于是给朝中政敌们个把柄。那些人可不会就事论事,推而广之是必然,熙河路过往战绩在他们嘴里,那就不知道会被说成是什样,打上多少折扣。以王韶在河湟投入心血之多,立下功劳若是被人抹黑,他哪可能忍得住?
举夺占木征在洮西最后据点喜悦,在闹出这件事后,便烟消云散。他叹口气,问韩冈道:“玉昆,你向主意多,能不能想什办法把这风头给杀下去?”
杀良冒功事,韩冈不是很放在心上。这事本来就不好查,只要不杀到自己人身上,睁只眼闭只眼就是。反正这河湟之地,哪有个良民?至于青唐部那里,让他们自己小心着,般来说,只要能及时报上身份,应当不会有大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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