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君万形状姣好双眉轩,提银枪,便要怒喝。
幸好韩冈早知会有如此僵局,派来信使会说话,更会察言观色,见气氛僵硬起来,眼见着有争功火并迹象,连忙站出来,对刘源他们道:“机宜知道尔等夜辛苦,立有殊勋,所以让你们回去休息。你们功劳都记下,王都知听说尔等阵斩结吴延征之后,也说要为你们向天子请功。”
这正是刘源等人想要听到话。斩首再多,功绩再繁,如果没人上报,还是样白忙。以他们罪囚身份,又都是打着叛贼记号,若是被人吞没功劳,连哭地方都没有。
现在听说被派来监军王中正已经答应要上报天子,而向他们郑重承诺韩冈,名声又是出奇好,过去答应事,都做到,眼下说把他们功劳都记下来,那就定不会有错。
来摘果子小事,大功在手,
来,兵器甲胄稍有破损,便弃之不理——只有战马、首级和旗帜,是必须个不漏收集,其余战利品,有没有装起来都无所谓。
经常上阵将校士兵,都知道该如何收集可以记功战利品。现在每个出战前广锐将校都是骑在马上。原本他们还是带着挽马、驿马上阵。可是到此时,挽马、驿马虽然还在,可是都是用在背负战利品上。每人皆是骑着四尺多高战马,有人还多牵着两匹。
“刘指挥,下面该怎办?”有人问着刘源。
刘源时间,不知该如何回答,下面该怎做,他也没有什头绪。今次他把拖延变成偷袭,可算是有违节度。但有功劳在手,也能支应得过去——只要说是敌军脆弱不堪,本是牵制而已,却在试探攻击中哄而散——那就谁也不能说他是故意为之。
正犹豫时候,西北面来路上,片蹄声撼地,上千骑兵在行军时才有威势,竟然从渭源堡方向过来。
很快,从后方而来军队已经转入众人眼帘。千军万马淹没谷地,到刘源等人面前,才收缰止步。这是群蕃骑,不过中间则有群宋人。
大军停步后,个接近三十岁,长得十分英俊将校排众而出。
看见这名将校,刘源略犹豫,便下马行礼,“小人拜见王堡主。”
低头看着刘源,曾经叛将就跪伏在马前。王君万不是妒贤嫉能之辈,虽说暗恨刘源抢自己头功,也没想着太过为难他们,只是面如严霜地转达着韩冈命令:“韩机宜让你们回去,下面事就交给本官。”
王君万挺胸直背,在马背上低头盯着刘源后背。摘果子摘得如此理直气壮,刘源等人心头隐隐怒起,时间忘自己罪囚身份,并没有低头接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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